彥白一把甩開他,聲音冷漠無情,
“我今天好多了,沒什麼不舒服,你換好衣服就出來,等一下我給你化妝,咱們今天還有的忙。”
鐘離看著彥白差點跳腳的背影,情緒莫名,又低頭繼續忙碌。
旁邊的隱形人鐘安安已經整個人呆掉。
她看到了什麼?
不要以為她年紀小就沒見識,這叫調情沒錯吧?
你們倆是不是也太無所顧忌,我一個大活人還站在旁邊,真當我是隱形人嗎?
九尾狐嘿嘿奸笑,同樣是吃瓜群眾,自己可淡定太多了,看鐘安安那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隻是摸一摸胸口,這不過是小兒科,比這刺激多的自己也看過好嗎?
鐘離從包裝袋拿出一件十分普通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對旁邊的鐘安安開口,
“彥白給我選的衣服,他眼光真好!”
鐘安安看了看款式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純白t恤,實在看不出眼光好在哪裡。
她艱難吐出幾個字,
“真不錯!”
鐘安安轉身找電腦學習去了,她實在不想再吃狗糧。
彥白去找了以前室友遺留下的,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壞壞的笑了。
他再走出房門時,鐘離已經乖乖地坐好在餐桌邊。
彥白麵無表情地走到他旁邊,
“去醫院肯定有很多你的熟人,但所有的事件都發生在那裡,我們也隻能去那兒找證據。
所以我要給你稍微化化妝,扮成我以前室友的模樣,你沒意見吧?”
鐘離看了看他手中花花綠綠的一堆,嘴角微抽,卻麵不改色的點頭,
“沒意見。”
彥白立即著手,不過十來分鐘,鐘離就煥然一新。
在客廳一角安靜學習的鐘安安,視線時不時瞄向這邊,親眼見證了整個變化過程。
鐘離從一個翩翩佳公子,變身為藍眸棕發的異國人。
他本就長得五官深邃,略加修飾就很有異國風情。
彥白低頭,專注用睫毛膏調整鐘離的眉色,以便與假發的顏色搭配,兩個人離得挺近。
他說話間帶有高級草木清香的味道,噴灑在鐘離臉上,像最惑人的香氛。
彥白的薄唇離鐘離近在咫尺,在他眼前不停的開開合合。
鐘離緊緊盯著,思考無能,眼裡心裡除了這個薄唇,全沒了彆的東西。
彥白端詳著兩邊眉毛,詢問遠處一直看熱鬨的鐘安安,
“從你的位置看過去,眉毛和頭發的顏色一致了嗎?”
鐘離隻看到紅唇開開合合,像極了盛情的邀請,至於說出的話是什麼全沒聽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鐘離突然清醒,有些自嘲的一笑,收斂心神。
彥白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內心的好色因子又蠢蠢欲動,手中的睫毛膏失手掉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他低頭去撿,再抬頭,薄唇不小心劃過鐘離嘴角,唇上摩擦帶來粗礪的觸感,傳到心底卻是讓人酥麻的觸電感覺。
兩個人都是一怔,彥白心如擂鼓,雙腿不爭氣的向一旁軟倒,眼看就要摔倒。
坐在凳子上的鐘離,一把將人拉入懷裡,彥白身體柔若無骨,抱在懷中纖細的可憐。
鐘離心中憐愛感頓生,卻立刻將人扶起站好,聲音嘶啞的可怕,
“小心一點,畫好了對嗎?我去照一下。”
鐘離迅速起身,有些落荒而逃的衝進洗手間。
彥白一個人站在那兒輕撫自己還有些熾熱的唇瓣,同時深呼吸調整紊亂的心跳,
“九尾狐,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九尾狐打了個哈欠,
“要吧,要吧,他當然是您的。”
鐘安安眼睛快瞎了,人家還是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