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美生活奢靡慣了,雖然手頭有些閒錢,但光出不入,坐吃山空,不過兩個月他就沒錢了。
靠著變賣他的奢侈品,又堅持了幾個月,又沒錢了。
本來指望白秦河出門工作養家,沒想到,白秦河徹底擺爛,每天關在房間裡玩遊戲,門都不出。
秦世美本來還想耍耍父親的威風,這個兒子以前可是最聽他的話。
沒想到,白秦河全沒了以前的乖巧,居然指著秦世美的鼻子罵,
“你個老混蛋,我媽伺候了你這麼多年,你讓我們過這樣的日子?
我一個堂堂大少爺,你讓我給彆人打工,你瘋了?
你這麼沒出息,竟然被人掃地出門,還淨身出戶,你是個蠢豬嗎,不知道要錢?”
秦世美整個呆住,半天才反應過來,從旁邊撿起一個掃把就開始抽打白秦河,
“老子的錢,老子的股份,還不都是被你給霍霍沒了,你是狗膽子居然敢罵我?”
白秦河跳腳躲,卻依然被抽了幾下,秦世美下了大力氣,抽的是真疼!
他被打的也急了,一把搶過秦世美手中的掃把,秦世美正打得上頭,沒工具也要打,把自己當沙包一樣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一處。
聽到動靜的白映月跑了出來,見到父子倆打成這樣大驚失色,上前去拉扯,結果兩個人誰都沒有顧惜她,還不小心推到她,白映月撞在牆角,頓時頭上裂了個口子,頭破血流。
這下兩個人不打了,白映月看到滿手滿臉的血也嚇瘋了,三個人趕緊去了醫院。
白映月額頭被縫了七針,一道猙獰的傷疤觸目驚心。
兩父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有點淒淒然,也不再打了,家裡恢複了寧靜。
然而過了半個月,家裡沒米下鍋,又鬨起來了,父子倆都想讓對方擔起養家的責任。
白映月也心灰意冷,她苦熬了這麼多年不見天日的日子,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嗎?
榮華富貴沒見到影,兒子還啃老族,問題是現在老兩口也沒東西給他啃,一家人天天靠當東西過日子。
白映月額頭的傷疤已經拆線,傷疤像一條巨型蜈蚣一樣,醜陋極了,白映月特彆想去整形祛疤。
但秦世美死活不給她錢,主要家裡也是真沒錢。
白映月看著不爭氣,天天還在玩遊戲的兒子,又看看麵子不肯出去工作的秦世美,又看看自己額頭上猙獰的傷疤,絕望的痛哭流涕,她不知道這樣子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當然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日子過得如何,彥白為了想懲罰秦漠,讓他在輪椅上待了一個月。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彥白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問他,
“喜歡沒腿不能自理的生活嗎?”
秦漠眼睛亮晶晶,
“喜歡,彥哥哥以後可以給我洗澡嗎?給我洗澡我就更喜歡,一輩子這樣都行!”
彥白……
好像懲罰了個寂寞……
“你做什麼夢呢?我不喜歡坐在輪椅上的日子。
現在能放心我不會離開你了吧,以後不許惦記著囚禁我!我是在教你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秦漠委屈巴巴,
“己所欲,才施於哥哥,可惜哥哥不喜歡。
彥哥哥囚禁我不行嗎?去一個隻有咱們兩個的地方,我願意被你關一輩子。”
彥白踢他一腳,
“滾!真想讓我抱上抱下抱你一輩子,我不累的嗎?”
秦漠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袖子,乖巧的不像話,
“真的不行嗎?太遺憾了。”
彥白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
“自己想辦法解開鐐銬,我知道你有鑰匙,我要去洗澡。”
秦漠是真的覺得有點遺憾,但也趕緊去找鑰匙,哥哥去洗澡,他怎麼能錯過這個美景?
這幾個月,柳詩涵已經把董事會整頓的服服貼貼,倒不是說她多有手腕,而是靠業績說話。
麵對飛增的營業額,哪個股東會對錢說不呢?
柳詩涵也從這種成就中獲得了巨大的滿足,事業讓她容光煥發,仿若新生。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趙律師突然捧著一堆紅玫瑰對柳詩涵表白,著實嚇了她一跳。
柳詩涵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慌亂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