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彥白嚇了一跳,急忙用衣服遮著要害,聲音都顫了,
“乾嘛?”
淩野聲音忍笑,
“你怎麼還不岀來?水龍頭關很久了。”
彥白滿頭黑線,“要你管?”
淩野看著手裡的內褲,
“你是不是在找東西?好像掉地上了呢!”
彥白腦袋炸了,這他媽是什麼社死劇情?
“東西呢?”
淩野將內褲舉到眼前看,
“我手裡,要我遞給你嗎?可惜已經臟了不能穿了。”
彥白失控了,聲音失了清冷,
“你為什麼要撿?”
淩野……
“我幫你啊!”
淩野將內褲掛在門把手上,
“要不我去你櫃子幫你再拿一條?”
彥白頭頂烏雲滾滾,
“不要!”
讓淩野去他櫃子裡翻揀內褲?除非他死了!
淩野有些好笑,
“都是男人,你還害羞?那要不我借一條全新未開封的給你?”
彥白糾結極了,兩種選擇都在他底線上橫跳。
但淩野已經知道他沒有穿,掛空檔出來的計劃肯定不行了。
相比之下,彥白隻能選借用淩野的,他聲音難掩羞恥,
“你借我一條,我買條新的還你。”
淩野眼珠微轉,
“我有個條件,叫聲哥聽聽。”
都怪這該死的勝負欲,探花郎總想在某些方麵壓製彥白一回。
彥白怒了,
“淩野,你想死?”
淩野笑出聲來,
“彥白,你現在總算像個有血有肉有活氣的年輕人了。
但叫哥也是必須叫地,否則我就搬張椅子守在門口,我看你敢不敢出來。”
淩野內心實在笑得不行,還真的拿了把椅子過來放在門口。
他沒想到彥白如此好拿捏,沒穿內褲而已,是什麼大事?不是還有睡褲。
如果是自己這樣被挑釁,他光著都敢出來,彥白怎麼如此膽小?
彥白一秒鐘,大腦把淩野殺了八百回,剁了三千刀,忍不住咬牙切齒。
經過劇烈的心理鬥爭,他最後摳著牆角說了聲“哥。”
淩野聽見了,爽了,心滿意足了,內心原諒他高考超自己一分的事了。
痛快去自己櫃子裡找了一條全新包裝內褲送過來,“開門,弟。”
彥白趕緊套上睡褲,把門開了個縫,人也躲在門後,一把抽走淩野手中的小袋子。
淩野內心笑得不行,卻不敢出聲,怕真惹急了這小兔子,跳回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