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忍無可忍的彥白一把推開過分放肆的禦風,臉色紅的像兔子,抓著襯衣裹在胸前,
“你!你離開我家,你太過分了!”
禦風突然回神,
“彥白,不能在一起嗎?我以為我們可以相互信任,是朋友。”
彥白生平第一次這樣被人欺負,
氣的眼眶都紅了,雙腿直打哆嗦,像極了風雨摧殘的小貓咪。
禦風抓住了他片刻的心軟,一切來的如同疾風暴雨,反應慢半拍,上衣就被扒了一半。
彥白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朋友怎麼會這樣對待朋友?”
禦風神情有些委屈,
“應該怎樣對待朋友?你知道的我從小沒有爸媽,沒有人教我。
我以為,朋友之間應該無條件的互相幫助。
如果你這樣對我,如果你有需要,我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彥白……
見過pua高手嗎?
見過倒打一耙嗎?
彥白心裡明白,可是常年的社恐,讓他說話實在不夠嘴皮子利索。
“我…我……你放屁!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對朋友……”
彥白後麵的話說不出口,沒臉!
禦風知道今天嚇到彥白了,一向溫暖的貓一樣的少年,竟然也會罵人。
但這炸毛的樣子看得禦風心癢癢的,心底深處的陰暗越發膨脹。
他的計劃半途夭折,他隻能選擇裝傻,
“我真是喝多了,剛才我都做了什麼?”
彥白……
川劇變臉都沒這麼快的,彥白實在是說不過他,本來想禦風離開,結果就發現他是在禦風家。
彥白也不吵了,起身扭頭就走。
彥白回到自己家之後,懊惱的直捶牆。
而禦風看著房門關閉,眉眼沉沉,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低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半晌,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下定了某個決心。
後半夜,彥白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陣劇痛驚醒,睜眼,漆黑一片。
房間的窗簾關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
彥白隻能看見一團模糊的黑影,其他的看不清。
彥白想尖叫,卻被突然捂住嘴,對方的力氣大的嚇人,他的恐懼症犯了,忍不住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
彥白想罵人,想求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牙齒都在打著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淚水順著眼尾不停地往下流,枕頭都被浸濕。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如惡魔一般的黑影嘶啞的在他耳邊呢喃,用舌尖舔舐他的耳垂,如同惡魔的詛咒,
“你滋味真不錯,我還會來找你的……”
黑影窸窸窣窣半天,應該是在整理衣服。
他開門出去,隻留彥白一個人,被淹沒在恐懼的深海,動彈不得。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怒喝,“誰?”之後就是一片雜亂的聲音,奔跑的聲音。
然後急促的腳步聲又回來,彥白嚇得寒毛戰栗,卻聽到一個熟悉到讓他安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