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河打發禦醫,
“你先去安排人熬藥。”
老禦醫仿佛得了赦令,忙不迭地走了,這大王子太嚇人,他可不敢久留。
蕭玉河又好言勸慰阿提哈,
“禦醫說你太愛生氣了,所以才會擁堵,你應該試著調節心情,不要老是發火。”
阿提哈心裡也知道他現在情緒激動,但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情緒能不激動?
他好好的一個人,說不行就不行了!
阿提哈知道不應該衝蕭玉河發火,可是他現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為了避免兩個人再爆發爭吵,他隻能暫時找個借口離開馬車,
“你說得對,我出去騎馬趕路,順便散散心。”
蕭玉河自然隻能答應,同時也十分煩惱,也不知廚師給他吃了什麼大補之物,還沒到半日,他又想了!
可阿提哈起碼七日內都不行,七日之後行不行還不好說,他真是鬱悶。
自己這一趟匈奴之行,實在不算順利,他都有點後悔了。
若是現在在宮中,雖然沒有阿提哈這樣的勇猛男子,但他肯定也餓不著。
如今要想吃口肉,還要找個僻靜地方,還要背著點阿提哈,實在不便得很。
重點是,來之前因為有阿提哈,他也並未做什麼準備,隊伍中能看得上眼的一兩個人,長相實在都勉勉強強,到底不大合心意。
於是,兩個人彆彆扭扭的日子開始了。
蕭玉河每天至少兩次的找機會去偷吃,阿提哈明明每次都看見了,卻要裝糊塗。
可隻要獨處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尷尬。
到後來,阿提哈也懶得再進馬車了,索性天天騎馬,不過中藥他倒是喝得勤快,隻不過沒什麼藥效罷了。
彥白這些日子裝病,天天睡馬車,實在無聊得很。
於是他把窗簾子常年撩開,順著小小的窗口看風景。
越向北走,氣溫越低。
這一路,彥白親眼見到大梁民眾生活困難,路上經常能見到衣裳破爛,麵容消瘦的百姓。
任誰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都不大痛快。
蕭玉河卻是個奇葩,他見到這些人還奇怪的問,
“他們怎麼穿的如此破爛?難道民間流行這種風格?”
兩輛馬車相距不遠,彥白聽到他的感慨,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這“何不食肉糜”的太子,腦子真的有問題!
這時車隊經過一片荒野,晚上安營駐紮的時候,彥白披著披風下車溜達。
隻不過他需要裝的綿軟無力些,不能走的太快。
彥白走到路邊的小樹林,就聽見一叢灌木叢邊窸窸窣窣,有些雜亂的聲音。
他轉頭去看,看到紅色毛茸茸的一團,仿佛是什麼小動物。
彥白正閒的無聊,就走了過去,剝開灌木叢,原來是一隻紅毛小狐狸,看上去小小一團,應該是個幼崽。
隻不過一隻後腿被灌木叢的荊棘纏住,動彈不得。
小狐狸也看清了彥白,圓圓的漆黑眼珠蒙著一層水霧,看上去怯怯的,可憐極了!
彥白腦袋恍惚了一瞬間,還以為見到了九尾狐的本體。
九尾狐也驚了,從識海跳出來站在彥白肩膀,
“這小崽子簡直和我未修煉前長得一模一樣!就差尾巴的數量不同了。”
彥白側頭,看看九尾狐,又看看地上的小狐狸,上前小心的拆掉小狐狸後腿上的荊棘,將它抱在懷裡。
小狐狸乖乖巧巧的,絲毫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