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哈對這些人嚴刑拷打是一回事,暫且不提。
先說阿提哈收到的另一個消息,他派了兩個親信去查看匈奴邊境的異常,也出了結果。
原來,他們出事的前一夜,一隊流匪在邊境守軍附近出沒,行動鬼祟,明顯就意圖不軌。
甚至公開挑釁守軍,公然搶劫守軍的糧食。
他們騎術實在太好,而且態度極為囂張,搶了就跑,守頭追,但是追不上。
過不了多大一會兒,流匪又殺回來,進行下一輪突襲。
就這樣,來來回回搶了守軍不少馬匹和糧食,還言語挑釁。
匈奴守兵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肯定是追,於是追著追著就上頭了,全體都追出去,忘了守護邊境的事兒。
主要邊境也不可能出什麼問題,梁國怎麼敢主動挑釁他們?
這守護邊境不過就是個形式。
他們追了一整夜,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兜圈子,後來那些人也許是眼看逃不脫,把東西一扔,輕裝簡行的跑了。
守軍們跑了一夜也是人疲馬倦,也追不動了,撿起地上的物資回了邊境。
等他們再回來,阿提哈早被搶奪一空,他們一無所知,自然也無從幫忙。
當然,阿提哈被搶也不是全空。
彥白非常的幸運,他那幾車自選的東西,一直在車隊的最前麵,和他自己的馬車在一起,幸運的幸免於難。
但不幸的是,他那三百車嫁妝,和車隊其他的東西一起全被搶了。
到達王庭,蕭玉河一直懸著的心才安定下來。
修屠王年近六十,依然高大威猛,氣勢不凡,但常年征戰讓他的麵色滿是風霜的浸染,滿臉滄桑。
他穿著精致奢華的絲綢長袍。
原本,匈奴人多以皮毛以及皮革作為衣服的主材料。
但隨著匈奴攻占麵積的擴大,他們發現了輕薄且華麗的絲綢和棉花,一些匈奴人的服裝開始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這其中尤以匈奴貴族最甚。
但因為絲綢價格昂貴,普通的百姓實在是穿不起。
也因為絲綢其實並不利於遊牧民族的日常穿著。
他們幾乎每天都要騎馬在荊棘遍地的草原上奔馳。
皮革可以有效地防止荊棘的劃傷,保護身體,而嬌弱的絲綢則一刮就壞。
所以也隻有一些貴族,在一些重要的場合才會穿上絲綢衣服。
按照禮儀,彥白又換上了大紅的長袍,修屠王率領一眾兒女、大臣出門迎接,禮儀上倒是沒甚錯處。
關於馬車丟失的事兒,修屠王自然已經收到了消息,他更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派出了大量的匈奴兵搜索整個草原。
一方麵丟了的財物實在數量巨大,價值不凡。
另一方麵,在他修屠王統治的領地,在梁國太子麵前,居然有他的子民敢搶他的東西,實在是丟人!
此刻老謀深算的他,掩藏了心中所有的情緒,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蕭玉河不愧受過皇家禮儀的訓練,與修屠王應對,言談舉止落落大方,頗有風度。
而彥白被人攙扶著站在後麵,則在打量修屠王身後的幾個男人。
修屠王身後站著四個年輕男人,全都穿著匈奴人的服飾,看衣服的華貴程度,顯然是修屠王的幾個兒子。
幾個人全都十分高大,唯有最邊上站著的一個人,皮膚較為白皙,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叮!檢測到反派渾邪出現!目前反派黑化值85!】
彥白專注盯著渾邪看。
他身上融合了漢人與匈奴人共同的特點,身材像匈奴人一樣高大威猛,寬肩窄腰,五官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