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白臉色一變,沒想到他居然來晚了。
他功夫了得,上前一把踢開押著雪飄羽的兩名婦人,將雪飄羽護在身後,這才開口,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也礙不著你們什麼事兒,何必把事情做絕?做人留一線事後好見。”
這兩名貴婦人就是三王子和四王子的母親,是一對親姐妹。
她們一起嫁給修屠王,所以三王子和四王子的關係才能這麼牢固,居然可以共同執政,共享天下。
他們都認識彥白,畢竟也曾經做過情敵,差點共侍一夫。
如今,狀況卻不同了,彥白隻可能嫁給他們兒子中的一個,她們的輩份可就比彥白高了一層。
兩個人的神情難免高傲,
“喲,我當是誰這麼不知禮數呢,這不是梁國的彥將軍嗎?”
另一名貴婦幸災樂禍,
“現在已經不是將軍了,隻是個和親的小閼氏!”
一名貴婦神情不屑,
“想當年她得寵的時候,單於對她可是癡迷得很,那個時候她怎麼不想著做事留一線?”
雪飄羽這麼多年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參與任何紛爭。
雖然知道來了一位和親的男子,卻第一次見到彥白,此刻對於他的維護,心情十分複雜。
她擦去臉上的藥痕,彥白神情關切,
“喝了多少?”
雪飄羽聲音和緩,
“隻喝了兩口,應無大礙,多謝彥將軍相救。”
彥白卻忍不住著急,也不知道是什麼毒藥,這兩口可大可小!
雪飄羽將手背在身後,隱藏在長長的袖口裡,不動聲色的召喚幾隻水蛭過來,在她食指吸食毒血。
又對著兩個貴婦開口,聲音依然一貫的恭敬謙卑,
“兩位姐姐,如今你們已經是高高在上,何必與螻蟻計較?
我隻想安穩求生,兩位姐姐給我一條生路。”
貴婦滿臉的驕橫,
“先送你去上西天,再送你那雜種兒子上西天,我們堂堂匈奴,豈能容許你們漢人卑賤的血液,玷汙我們的血脈?”
這話,彥白不愛聽了,他也是漢人!
彥白安撫雪飄羽,
“她們主要是想鏟除渾邪這個潛在的威脅,你對這些蠢人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們不會聽的。”
雪飄羽又何嘗不知?
沒想到她隱忍了這麼多年,低調了這麼多年,卻依然逃不開這個結局。
她,錯了嗎?
兩位貴婦不高興了,
“彥白,你也不過是一個低賤的閼氏,如今自身難保,居然還為彆人出頭?”
彥白揉著自己的手腕,
“有些人真是沒有自知之明,我千軍萬馬間都來去自如,你們是有什麼自信說出這種話的?”
兩位貴婦聽到這,忽然有點膽戰心驚,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聲音都有些結巴,
“你,你若是敢亂來,單於不會放過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渾邪一身是汗的衝了進來,見到雪飄羽安然無恙的站在彥白身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看到她胸前衣服上一片臟汙,像是灑了什麼藥汁,臉色立刻一變。
兩位貴婦見到渾邪回來了,反而膽子大了些,這是個軟柿子,好捏!
“渾邪,你快抓住彥白,他居然對我們不敬!”
渾邪身上這些年所有收斂的戾氣與脾氣再也忍耐不住。
他終於確認,一味地隱忍隻會讓敵人更加放肆。
他一臉的冷笑,態度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