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笑了,
“文件珍貴,我要留一份做紀念。
隻要在我父親有生之年你不回洪興,文件就永遠不會出現。
等我父親百年了,原文件自然會給你。”
孫老一陣無力,
“天奕!你彆太過分,這樣可不講究!”
“嗬嗬,你之前對我做的不講究的事兒還少嗎?”
孫老多少有點兒臉熱。
天奕的上位之路艱難,這中間他沒少倚老賣老為難。
天奕最後能成為人人敬服的先生,本事是連他都嫉妒的。
孫老現在彆無選擇,隻能妥協,
“好,先生,我就信你一回,我會儘快離開洪興。”
電話掛斷,天奕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又折斷天雲薄一個羽翼,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天奕想起樓下的彥白,他出現在彥白樓上,絕非偶然,而是有原因的,且源遠流長。
天奕從幾歲開始,被母親送回到天雲薄身邊,就生活在極為光怪陸離的世界。
天雲薄是洪興集團的掌權人,擁有絕對的權利和財富。
洪興原本是黑幫洪門的前身,但在天雲薄父親一輩開始經商洗白,到天雲薄的時代,洪興的商業帝國已經風生水起,洗白成功。
天雲薄是個極有魄力的成功商人,但卻有個毛病。
極好女色。
他終生未娶妻,但他身邊的紅顏無數,隻不過都不長久,生活極為放蕩。
這時期,自然也有女人為他生了孩子。
不過,天雲薄這人實在對孩子沒什麼感情,也沒什麼責任心。
若是有女人把孩子給他,就放在大宅潦草的生長。
若是有女人舍不得孩子在這兒受罪,帶走,天雲薄也絕不挽留。
天奕屬於天雲薄的老來子。
她母親頗有姿色,原本在離開天雲薄的時候將他帶走了,也待他不錯。
天奕小時候的幾年,過得是算不錯的。
但他母親後來又找了個有錢人,嫌棄他是個拖油瓶,就把他送回了天雲薄這。
天雲薄當時已經年近五十,之前大宅裡的孩子跑得跑,養廢的養廢,天雲薄對餘下的幾個也多了幾分耐心。
開始安排他們學習。
但他浪蕩慣了,帶女人回家從不避著孩子們。
更是隨時可以在沙發、花園發情。
天奕無數次撞見兒童不宜的畫麵,應激產生了極為強烈的潔癖。
從此,他不能碰觸任何人的身體,否則就會產生劇烈的嘔意。
從那時開始,他永遠戴著白色的手套,穿長袖長褲,隔絕一切可能與人的肢體接觸。
但也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受一個夢境的困擾。
夢裡永遠有一個影子,開始麵孔模糊,隨著他年齡的增長,每一次夢境中的臉孔都不一樣,但都一樣的俊美。
可是天奕知道,不論是什麼樣的臉孔,他們都是一個人,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一個人。
夢裡的人那麼美好,天奕瘋狂的想要靠近。
隨著年齡的增長,夢中人與他越來越親近,親近到……
親密無間。
天奕不但不討厭,還非常渴望。
他現實中最厭惡的事情,成了他夢中最期待的事。
這真是極度的詭異和矛盾。
從此,他一直在刻意尋找這個人。
天奕雖然不知道他的相貌,不知道他的姓名,可他卻知道,隻要看到他的臉,他就能認出他。
後來,天雲薄發現了天奕卓越的經商能力,開始讓他接觸生意。
畢竟,天雲薄一天比一天老邁,一天比一天力不從心。
可天雲薄其實骨子裡沒什麼骨肉親情,他對天奕,主要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