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那姬流著淚跪下深深叩首,
“願尊衛太子為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懇請皇上看在如意他年紀幼小,什麼都不懂得份上,饒他一命吧!”
衛潯聲音冷冷,
“衛如意是我血脈兄弟,他又沒害過人,我因何與他計較?你隻管去死,他不會因你而死。”
彥白……
衛潯還怪會安慰人的。
趙那姬?卻絲毫沒有計較衛潯言語中的殺傷力,又深深叩首,
“多謝皇上!”
趙那姬?被關進了蛇籠,隻留下一個頭在外麵,但這看上去更恐怖了。
眾大臣能明顯看到趙那姬?被毒蛇咬後臉上痛苦的表情,聽清她淒慘的哀嚎。
籠子裡的人在受酷刑,籠子外的人在受心理折磨,也並不好受。
也不知道籠中有多少種毒蛇,趙那姬?臉色忽紅忽紫忽藍忽綠,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氣絕身亡。
衛潯就坐在龍椅上,麵無表情眼睜睜地看著,實屬心理素質強大。
大臣們可不是都有他這種心理素質,有幾個已經嚇尿了,旁邊的人紛紛捂鼻,但卻沒人敢出聲。
半個時辰後,趙那姬?氣絕身亡,衛潯才輕飄飄地說
“將她和衛惠帝合葬了吧,畢竟演了好幾年的夫妻情深,便成全了他們吧。”
眾大臣……
倒是有禮部尚書站出來,猶猶豫豫的開口,
“衛太子,這於禮不合……”
衛潯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上的一把匕首,彥白都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從哪兒抽出來的。
不過刀刃寒光閃閃,一看上去就是利刃。
衛潯抬起眼皮看他,臉色陰沉,
“什麼是禮?你難道想讓我貞潔的母親與衛惠帝這樣一個爛人葬在一起?”
禮部尚書看著他手中的匕首,肝都顫了,說話也哆嗦了,
“也……也不是這個意思,先皇後已經下葬,合葬倒也沒有必要。”
衛潯一下站了起來,聲若雷霆,
“從今以後,我要做一個霸君,說一不二,這天下事我說了算!這規矩,全都是以我說的為準。
我說現在要將趙那姬?和衛惠帝合葬,可有人不同意?”
眾臣一片默然,衛惠帝這幾年任用酷吏,治國非常嚴苛狠毒。
又打壓老臣、功臣,很多敢說話的老臣或忠臣都解甲歸田或者被閒置。
要不是太子衛潯儘力在護著這些人,估計早已經被衛惠帝殺個七七八八。
在以往衛惠帝外出尋仙遊曆的時候,政務都交給太子,衛潯經常為一些過於嚴苛的案件翻案。
衛惠帝回來見到了,也都默認,並沒有說什麼,也看不出不高興。
衛潯還一直以為,這是父皇對他的格外厚愛。
誰知,這是一直有大招等著呢!
實際上,由於衛惠帝嚴苛,衛潯寬厚,朝廷上已經暗暗形成了兩派。
一派就是所謂的親太子派。
但衛潯這人從不在私下結交臣子,所謂的太子派也隻是心之所向,一盤散沙。
朝廷上大多數是衛惠帝啟用的新人,寵臣、酷吏,而這些酷吏實際上並不喜歡太子。
因為他們之前往往抓住一個苗頭,借故把事情搞大,牽連了很多無辜,殺了很多人。
其實他們這麼做當然是因為揣測出了衛惠帝的心思,在幫他剪除礙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