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禦書房的人絡繹不絕。
衛潯的手下有各種事宜要他決定,也有很多臣子求見,至於動機就五花八門了。
衛惠帝和趙那姬?的安葬、後宮妃子的處置、十皇子衛如意的安排、登基大典的細節……
衛潯不停召見禮部、禦史大夫、衛尉等相關職能部門的人來協商具體事宜。
他這幾年本來就在階段性親政,所有的事情處理起來有條不紊。
衛潯忙碌,旁邊的彥白站的實在腿麻又無聊,索性給他端茶倒水研墨。
動起來倒還輕鬆一點兒,倒是把衛潯伺候的極為舒服。
他又見衛潯還穿著累贅的金屬鎧甲。
彥白難得好心,找了個空檔主動上前,
“皇上,不如卸下鎧甲,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衛潯一直在忙,還真忘了這件事。
他回頭看了一眼彥白,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伸開雙臂,
“幫朕。”
彥白……
兩個人靠得極近,衛潯比彥白高了一頭多,彥白有些費力的抬頭看他,
“皇上自己沒手嗎?”
衛潯挑眉,
“原來隻以為你膽子不小,沒想到你膽大包天,怎麼這麼跟我說話?腦袋不想要了?讓你幫忙,還委屈了你不成?”
九尾狐忍不住嘖嘖,
“魔尊大人還沒發力呢,'朕'的自稱都換成'我'了,有些人真是經不起一點撩撥。”
彥白……
“我撩撥了嗎?”
九尾狐……
傲嬌魔尊惹不起,遁了。
彥白看了一眼衛潯,有些無奈,隻能親自動手。
衛潯的鎧甲上還有著乾涸的血跡,不隻是衛惠帝的,一路殺進皇宮也沾了不少侍衛的血。
彥白先解開固定裙甲和披膊的裝置,將裙甲和披膊取下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又低頭幫他解腰帶,之後要把沉重的甲身從衛潯頭頂拿下來。
鎧甲沉重,彥白有些費力的拖著鎧甲舉起雙手,然而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彥白高舉雙手還夠不到衛潯頭頂的位置,他又不死心的踮起腳尖,整個人顫顫悠悠,嘴裡還在抱怨,
“知道為什麼我讓你自己動手了吧?其實你自己隻是輕輕舉一下子的事兒,換我這兒就成了大工程。”
衛潯卻壓根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反而伸出雙手掐住彥白的腰肢,將他晃晃悠悠的身形扶穩,還好心的把他整個人向上提起。
彥白忽然間平地高了一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衛潯嘴上也沒閒著,
“怎麼長這麼矮?以前有人虐待不給你飯吃嗎?”
粗糙的大手幾乎把彥白整個腰肢全都圈在了掌心,說話間,灼熱的氣息全都撲在了彥白臉上
彥白小心肝一顫,臉不由自主的紅了,手也有點不聽使喚。
這具身體極為敏感,動不動就臉紅,魔尊大人也很無奈。
為了掩飾他害羞的事實,隻能略有凶悍的回應,
“人家還小,還在長身體,以後一定能長你那麼高!”
衛潯搖頭,
“我不信。”
彥白過於慌亂,以至於都忘了,明明衛潯彎一彎腰就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把他舉起來?
彥白迅速把鎧甲從他頭上脫下至腦後,然而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鎧甲太重,帶著彥白嬌軟的身體向前,彥白整個人失重,一下子撲在衛潯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