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彥白把一部超過兩個小時漫長的電影看完,淩嶼才穿著浴袍,慢條斯理的出來。
並不大的開門聲,把彥白嚇得差點跳起來,他拍著胸口,
“怎麼突然出來,你不能提前給點提示音?”
淩嶼……
這要怎麼給提示音?他一陣無語,
“下次我先敲個鑼再出來?”
彥白傲嬌,“行吧!”
但想想又不對,那不是更嚇人?但淩嶼已經去了他委委屈屈的小鋪蓋,彥白到底沒和他繼續鬥嘴。
屋子裡多了個人仿佛都多了人氣,彥白這下不怕了,挑了個更嚇人的繼續看。
淩嶼出來了,他就帶上了藍牙耳機,然而發現失算了,從耳機裡出來的音效仿佛更嚇人。
淩嶼的睡眠質量非常好,躺下去就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彥白仿佛跟自己較勁兒一般,咬著牙又看完了這部電影,之後終於完成任務般鬆了一口氣,關上了手機屏幕。
蜷縮在被子裡,然後腦子裡還是剛才的電影畫麵盤旋不去,然後他發現,他想尿尿……
但心底裡升起的恐懼,讓他不敢去,他看向漆黑的洗手間,心裡暗暗罵淩嶼,就不知道在洗手間留個燈?
糾結了十分鐘,實在憋不住了,彥白打開手機上的燈,哆哆嗦嗦的去了廁所,之後把廁所的燈打開。
可尿的時候老覺得背後有人,天花板好像也有奇奇怪怪的聲音,馬桶裡會不會突然伸出隻血手來?
總之,各種奇奇怪怪的恐怖念頭,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彥白這尿,尿的太艱辛了。
好不容易尿完,恐懼已經攀升到頂峰,他迅速離開廁所,可是他一米八香甜甜的大床,床下會不會藏著什麼八條腿的怪獸?
彥白慫了,不敢上去了。
看著牆邊安安靜靜的淩嶼仿佛睡得很熟,彥白飛快從大床上抱了個枕頭,輕手輕腳地走到淩嶼身邊,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淩嶼!”
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應,彥白滿意了,看來睡得很熟。
彥白把枕頭放在他的旁邊,輕輕躺在地上。
鋪蓋實在窄小,彥白隻壓了個邊,半邊身子貼在木地板上,有些冰涼。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如同蝸牛一般,慢慢地挪蹭自己的身體,慢慢鑽進了淩嶼的被窩。
淩嶼被子裡卻意外的仿佛更加冰涼,彥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人是冷血動物嗎?
但進了被子,把自己和淩嶼包裹在一起,安全感爆棚,彥白不害怕了。
他小心翼翼地儘量讓自己不要碰觸淩嶼的身體,閉著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而旁邊的淩嶼一下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過幽藍色的光芒,冷冷看著彥白。
他睡眠很淺,彥白去洗手間開始他就醒了。
之後,彥白又跑過來呼喚自己的名字,淩嶼懶得搭理他,怕今天晚上沒完沒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彥白居然鑽了他的被窩!
淩嶼內心冷哼,果然是對自己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