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有時故意做些曖昧的事給彆人看,仿佛想讓所有人都認定兩個人已經是一對。
然而懵懂的彥白對此一無所知。
一直到有一天,南雲過生日,他偷偷帶了一瓶酒來,兩個人躲在無人的圖書館角落,過了個彆開生麵的生日。
彥白生平第一次喝酒,一下子就有點微醺,南雲在那天表白了,還親了彥白一下。
彥白雖然醉了,有些反應遲鈍,沒有躲開他的吻,卻立刻反應過來,
“南雲,我們隻是朋友。”
南雲非常失落,
“為什麼隻能是朋友?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明明也很喜歡我,也許你還沒有發現你對我的是愛。”
彥白無比的篤定,
“不,雖然我還不知道愛是什麼樣,但我知道,我對你一定不是愛。”
彥白說完有些落荒而逃。
那個時候,他馬上考大學,之後的一段日子他刻意與南雲疏遠。
南雲卻仿佛又恢複了那個很有分寸的朋友,絕口不提那天的事兒。
多年的友誼,彥白又有點覺得對不起南雲。
後來彥白果斷選擇了華國的大學,一個是因為心之所向,另外也不無南雲的原因。
隻不過彥白以為兩個人十分隱秘的一段小故事,其實在學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連彥白的媽媽都聽說了,還以為他有了段青澀而甜美的初戀。
因為彥白和南雲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受關注。
他走了,就更不知道這些了。
彥白梳理完記憶才發現母親已經離開,他有些驚訝,母親怎麼知道南雲這個名字的?
事情有點詭異呀!
然而也隻不過是原主少年的一段往事,南雲後來也看開了,再沒提過這事兒,彥白也沒再當回事兒。
然而好巧不巧,兩天後,這個他不當回事兒的人,突然出現在莊園。
因為儀式就在明天,所以今天已經陸續有客人開始到達,莊園廣大,客房眾多,這些人完全住得下。
婚禮前夜,已經到達的人就舉行了一個小型宴會。
大家吃著自助餐,自由的交談著,氣氛極為舒適愉快。
彥母向客人隆重的介紹了淩嶼,眾人自然都要過來與淩嶼寒暄幾句。
淩嶼應付起彥白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十分耐心周到,絲毫看不出不耐煩。
彥白站在他身邊,雖然話比淩嶼少,都已經開始有點厭煩了,還真有點佩服淩嶼的耐力。
彥白偷偷對淩嶼說
“我累死了,去花園偷懶半個小時。”
淩嶼寵溺的點頭,揉揉他的頭,“去吧。”
淩嶼其實也累,應酬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又怎麼會不累?
終於又與幾波人聊完,淩嶼找了個空檔,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坐在一叢綠植後麵,端起了一杯紅酒啜飲,放鬆自己的神經。
身邊走過來兩個中年女人,在他旁邊的長桌停住腳步,邊挑蛋糕邊閒聊,
“彥白明明當時喜歡南雲喜歡的要死要活,怎麼突然嫁給這個人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當初就是因為和南雲鬨分手才突然決定跑到華國去。”
“要我說,雖然這個淩嶼看上去人挺帥,可是好像有點孤傲。南雲多溫柔呀,又和彥白從小就認識,明顯更合適。”
“也許是南雲甩了彥白也不一定呢?”
“不會吧,聽說當時是南雲追求的彥白呀!”
“這些事兒咱們也鬨不清,反正兩個人鬨彆扭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