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努力維持著語調的正常,
“你……見到他了?”
彥信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偶爾路過冷宮聽到了他的笑聲,這才聽說了他的名字。”
皇後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你聽到他笑了?那想必他過得還錯,過得好就好。”
彥信看著皇後,
“母後很關心他?”
皇後收斂了臉上的神色,聲音淡然,
“我與他母妃當年也有些交情,她後來瘋瘋癲癲,我心裡多少有些遺憾,想起那個孩子來,也覺得有些可憐。
十九皇子有那樣的母族,又怎麼會不被連累,何況他命不好,出生就毀了容貌,以後,彆再提起他吧!”
皇後拿起手中的佛珠,垂眸念起經來,自從多年前開始,她就信奉了佛教,情緒波動難平時都會念起佛經。
彥信看著母後情緒如此異常,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再說話。
彥白怎麼會毀了容貌?他想問,但皇後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再開口了,他也隻能壓下心中的疑慮。
彥信離開皇後宮中,卻越想越不對,母後這些年一向淡然,剛才提起彥白時的情緒未免太過激動。
這天他習武的時候,一直不能夠專心,冷殘麵色越來越嚴肅。
彥信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打發走了周圍的人,隻留下冷殘。
“冷殘,我要你查一件事,十九殿下彥白身上到底有什麼禁忌?”
冷殘麵無表情的看著彥信,
“太子不是已經知道所有的真相了嗎?”
彥信冷冷看著冷殘,
“他們都糊弄我,你不要糊弄我,我知道你的本事,這天下就沒有你查不出來的事兒。
彥白身上一定有不對的地方!
我父皇總共二十五個孩子,就生了我和他這麼兩個兒子,彥白原本不會是這個待遇的。”
冷殘聲音依舊淡然,
“彥白母族謀反,皇上不待見他十分正常。”
彥信雙手背在身後,向冷殘逼近了一步,冷殘原本比他高一個頭,可此刻,彥信身上的皇族氣勢儘顯,竟然有點氣勢逼人,
“冷殘,你的主子是我還是我父皇?”
冷殘微微垂眸看著彥信,許久,緩緩跪了下去,
“我的主子隻有一個人,就是太子殿下。”
彥信滿意的笑了,他被冷殘壓製了這麼多年,終於徹底收服了他。
“平身,你的選擇很明智,所以,去查彥白的事吧!”
冷殘站了起來,看著他的目光過於深遂,
“彥白身上的確有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皇上知道,皇後知道,餘下知道的人全都被滅口了。
太子殿下,有時候藏得越深的秘密,帶來的後果和影響也許越大,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確定要知道嗎?”
彥信微動,
“你知道這個秘密?”
冷殘點了點頭,他眼底有隱藏極深的孤傲,顯示了絕對的自信。
彥信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跳有些快,他直覺這個秘密和他自己有關,
“講!”
冷殘看著眼前翩翩公子的彥信,緩緩說出了,
“彥白並非貞妃所生,而是皇後所生,是你一奶同胞的兄弟,你們兩個在同年同月同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