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千子村正轉過身,看到了那讓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想要管教的不良少女的臉。
“那你為什麼要不做防備地接受我這一刀?你這家夥……到底,有什麼打算?這可是致命傷!”
醜禦前這麼說著,心中警惕。
卻也給自己打了氣。
這可是致命傷啊!
這個男人再勇猛,致命傷……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可不要小瞧老夫了!區區致命傷罷了,老夫還沒有退場呢,就在這裡高興嗎?”
眾所周知,衛宮的絕技就是掙紮,就是苟。
就算你以為他死在你麵前,他都不一定真的死去。這一點,某位邪教的教主,以及剛剛被送走的英雄王,對此都能夠發表感言。
誠摯的警告,千萬不要相信衛宮家的狗男人,這家夥,是真的會和你玩詐屍,甚至死了之後身體都有本能反應來補刀。
總結,不親手把他碎屍萬段,彆高興太早。
醜禦前握緊手中的童子切安綱,皎好的容顏浮現蒼白之色,恐懼、驚喜、狂熱?種種複雜表情在其上來回交替。
強大!
實在是強大!
千子村正,如此頑強的你,果然不愧是我所眷戀的男人。“那又如何?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的你,又被我重傷,你到底有什麼底氣?放心,我會把你的頭顱斬下,你會見證我和正雪創造的新世界!”
醜禦前冷笑道。
經曆過連番大戰,這臭男人一定是在強裝,要是被騙了那可就真成小醜了。現在的他,還能有全盛的幾分實力?
“村正,你好傻……”
巴禦前衝到了兩人之間,一臉心疼的攙扶著千子村正,正是這幅姿態,正是那互相憐惜的心情,對醜禦前那懵懂脆弱的心靈產生不亞於核爆炸的暴擊。
“咳咳……對不起,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嗎?”千子村正咳嗽幾聲,巴禦前身一顫,玉顏緋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到現在,你都不把我放在心裡?”醜禦前沒有發掘自己的聲音似乎有點酸澀,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情緒。
“就算你要死了,也不肯把目光放在我這個敵人身上嗎?千子村正,你,到底該說是自大還是冷酷呢?”
得益於醜禦前這句話,本來還在羞澀的巴禦前猛然驚醒,雙手,忍不住抱緊千子村正,無限眷戀,那豐滿柔軟的成熟嬌軀滿滿當當的帖在男人身上,那一晚的旑旎在心中泛起漣漪。
“村正,不要死……”
輕咬貝齒,巴禦前強行扶正劍士的頭顱,四眸相對,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在醞釀,如星電,如火花,星河璀璨。
巴……
臉色複雜,劍士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這位主動將自己獻身的鬼種,本來,他是可以心安理得地不負任何責任,一走了之。
可是——
真的可以嗎。
不想去麵對這個難題,推開少婦,劍士任胸口的傷勢發作,任其將自己折磨,傲然,眼眸中帶有讓醜禦前不解、惱怒、渴望又羞澀的憐憫、同情。
他如地上生聖,慈悲善良。
他如天予救贖,平等視人。
與之對比,醜禦前忍不住有種自慚形穢之感,那種不含雜質想要拯救一個人的心情,無論何時,都不會引人厭惡。
手裡,燃燒著火焰
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
當當當
鍛鐵的清脆聲音
一把刀,
華麗之極的刀、純粹無瑕的刀、斬除不祥的刀、斬殺不死的刀、斬殺神明的刀、斬斷因果的刀、切除宿業的刀、了斷凡根的刀……
集合了諸多概念,在火星飛濺,鍛鐵錚鳴中,劍客的鍛鐵在暴走的邊界壓抑。
沒錯,這是其人畢生追求一刃之技藝的體現,鍛鐵,才不用那麼麻煩!
無數魔術回路的組成的光帶,從身體各處接連竄流而出,魔力光瞬時填滿四周。這一刻,這瞬間,淺紅的光輝染遍整片土地。
宣告告彆似的閃耀及鳴動——
“來吧!醜禦前,被困盈月不得救贖的怨憎之魂啊!讓老夫送你————成佛吧!好好給老夫去懺悔過錯吧!”
伴隨一聲長喝,刀銘為“村正”的現世妖刀化一線貫日赤芒掠過。
天空,下雨了。
……
天紅星流如霞如醉,落在天之車輪上,如同煙花爆散,不起任何波瀾,隻如夕陽緋染大空。
——劫火自蒼穹落儘。
地青狂濤如龍如魔,伴隨蒸散於天地間的海水回歸世俗,暴雨激濤,卻被天之輪的威壓固定不前,拍擊在無形大堤上,一次次的衝擊一次次的耗力,逐漸平息。
——災水自九幽吞襲。
而在空想之樹下,五位魔神掃除阻礙,護送由井正雪前往那盈月所在,那一切的起始之地。
她的姐妹們,在下方廝殺、勸降敵人,一時激壯難言。她們的努力不是白費的,自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但是……該清醒了!盾兵!”巨俠幾人配合無間,巨俠投影無窮的“劍”之屬性的鏈劍,形成密密麻麻如【天之鎖enkidu】一樣效用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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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對神性的能力,可堅硬度不差分毫,猶勝半分。原型為,【鐵索連環】!
“呃啊啊啊啊,衛宮士郎!”
無畏的戰士,像是某場神話的再現,超越了人之試煉,名為“英雄”的業,在不斷的升騰。這是不平等的戰鬥。
無窮的劍雨激射,口中低聲吟誦著仿佛能夠震動古今的咒文,一個無形的空間界限擴張。
天地都在變化,大雪,緩緩地降下。
地上,如同墓碑寂寞的橫立著十之劍、百之劍、千之劍、萬之劍、無窮之劍。
沒錯,這蘊含無數寶具的空間,這空前的劍製,正是衛宮的心相與生前經曆的具體形象。
這是他最大的魔術。
這是他最強的寶具。
甚至能自由改寫現實,令人歎為觀止的「固有結界」。
也就是神秘的極致表現之一,魔術師世界中傳說中的固有結界,近乎魔法的行為亦能一應實現,確為秘藏著龐大魔力的存在。
將迪朗達爾、赤源獵犬等眾多魔劍聖劍更進一步的置於內部,加之熾天覆七重圓環、乾將莫邪等跨躍時代的寶具結合,將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多重複合寶具一同攜帶。
連並非他生前所擁有的劍都囊括在內的特異形態,代表過去、現在、未來的所有劍都是為他而存在,完完全全地宣示其天威。
「吾為所持劍之骨,此身為劍所成。鋼鐵為身,而火焰為血。血潮如鐵,心如琉璃。手製之劍已達千餘,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
不知所失,未嘗敗北,亦不知所得。伴痛製諸兵器,以候伊人之來。旗手孤身一人在此,鑄劍於劍丘之上。」
伴隨宣告。
無數魔術回路的組成的光帶,從身體各處接連竄流而出,魔力光瞬時填滿四周。這一刻,這瞬間,衛宮士郎最強大的寶具「無限劍製(unliitedlostorks)」才真正啟動。世界卵中無邊的夕陽開始閃爍,不計其數的寶具蘇醒,仿佛劍製本身開始鳴動。
「了無遺憾,此乃唯一路途。那麼,此生無須任何意義,此身定為“無限之劍”所成!」
當他道出這句話時,世上所有人都得在這“無限”之下伏首稱臣。
那也是他過去、現在及未來都不會改變的自負。
淺紅的光輝染遍整片土地。
宣告決戰時刻似的閃耀及鳴動——
鐺!
無數兵器被擊飛,聖杯騎士一往無前,狂暴中,武藝卻沒有下降,反而更添殺氣,猛銳不可攖。
可是,
一人之力,想要和一片天地、無數對抗,實在是太過妄想,太過異想天開了。縱使她能撐下這第一輪攻擊又如何?就算加拉哈德再強大又如何,終究,不是那位騎士親臨。
況且,衛宮,不是一個人戰鬥!
在這裡,有能夠信任的夥伴!
“嘿,乾的不賴嘛!”
瑟坦特舞槍弄劍,幾千個回合爭鋒過去,他那於光之子之名無愧的武藝,早已徹底壓製立江。不,更準確的來說,是讓她反擊都做不到。
那把劍,被他牽製了。
乒——
脆響一聲,以“劍”之概念組成的鎖鏈,悄然纏住騎士的雙腳,絆住了她英勇的步伐。
騎士掙紮著。
緋色的刀光閃動風雷
玄色的利芒十字交叉
必滅的魔槍神驚鬼歎
影鄉的光劍穿越死境
世界的劍雨天威忿怒
騎士所要麵對的,不是任何一個人,也不是任何一件兵器。而是,世界上的諸位英雄、神話。那些都是應該赫赫有名的兵器,斬殺過無數生命的神兵魔兵邪兵,堪稱舉世無雙。
她所麵對的,是古往今來,人類文明智慧的結晶,是所有戰士的逸聞。
百萬大軍!
腦海中出現一個荒唐的詞語。
可似乎也在沒有其它的詞語能夠形容了。
是的,這個男人,衛宮士郎,他所持有的固有結界——無限劍製。能夠讓他被稱為行走的軍隊也亳不誇張。
他就是一隻行走的百萬大軍!
甚至他有著完美的統率能力,這些“士兵”,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不會有任何拖延,聽從他的命令隨心所欲的組合,任何一個敵人麵對這樣的對手,都必須展現出能夠一人殺破百萬大軍的能力!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