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場大火。
大火燒啊燒,將一切生的給帶走,
大火燃啊燃,幸存的人一無所有,
已經失去了在這場大火前的記憶,隻記得,唯獨自己活了下來,被母親,那個不知連自己為什麼心軟的女人救了。
從此,帶著獨自苟活的愧疚活著,我必須以百倍、千倍的積極和善良活著,才有資格背負他們的生命。
所以,哪怕養母讓我像一個赤枝戰士樣生存,在她去世後,我也違背了她的遺願。
因為,那個和我一樣紅頭發的美少年很無助,他的人生很絕望——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人生,但是,他想活,他不該有那樣的人生。
於是,我和他的人生交換了。
我背負起了他的人生,他惶恐不安——這樣真的好嗎?
很好,你不能承受的,我來,啊,你看,我無父無母,清貧可憐,這樣的人生可是比你還爛呢,活著吧,憑你這和我相似的臉,轉學吧,你能在新學校過得很好。
我如是勸說。
——我在奪走你的父母哦。
於是,士郎繼續作為孤兒存在了,而胭條巴,奇跡般的存活了,奇跡般接受了那設置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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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螺旋由劍之武者繼承,在黑白間探索,在夾縫中生存。
劍之武者探尋生之意義,如同虛妄誕物荒唐。
打亂的棋盤增添劍兵,包繞其中不得解脫者必將覺醒。
環繞棋子的命運線如掌中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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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1998年
觀布子市。
夜晚,一如既往,有許多混混,不過,大多都懾服於黑道老大兩儀家,沒有什麼亂來的行為。
但這裡遊蕩的不止混混之流,還有不理會兩儀家監管的失業人士。
觀布子市,三咲市等等,毫無疑問都是東京都市圈,而東京的gdp在這個國家遙遙領先,但似乎也正因如此,東京都市圈受經濟泡沫破破裂衝擊遠比其他地方嚴重。
建到一半被擱置的爛尾樓,門店緊閉的商業區,行人臉上的愁然,在每個城市相似的一切在這裡都要更甚幾分。
在晚上,就顯的更冷清無人了。
不過正直花季,滿腦子都是甜甜戀愛和心中那個他的少女們,似乎對自己國家的經濟困境並沒有切膚之痛。
還是說,符合心意的占卜結果,足以衝淡零花錢減少的苦悶呢?
不知名的小巷裡,幾個少女小聲交談,臉上帶著笑容離開,看來得到不錯的占卜,一個拐角後的小巷儘頭,坐在一張實木桌子後麵的女士抬起了頭……
“少年喲,既然來了,不占卜一下自己的未來嗎?”
“……”
沒有回應。
女士繼續道“安心吧,我是免費的,隻是興趣使然的占卜師而已。”
嗒,嗒,喏。
伴隨乾脆有力的腳步聲,一個亳無氣息的紅發少年走出,看起來不像學生,穿著廉價的衣服,透著貧苦氣息,但人們通常不會注意到他——這個非人,所以打扮也不重要了。
他本人也有一種聖人般的內在,如果被他吸引,就會忍不住關注他,為這份冰冷而虛假的命運之月光迷惑。
“歡迎光臨,先生。”
女士的聲音帶著笑意,似乎看到了什麼。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