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林澈不由得瞳孔一縮。
根據原主的記憶,二皇子是懸梁自儘的,可沒有交給他任何東西啊。
但從女帝的神情來看,似乎應該帶回什麼東西才對。
“陛下,二皇子並沒有交給微臣任何東西。”林澈如實回答。
“哦?”
這一下,薑離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陣疑惑。
“那朕的二皇兄臨死之前,跟你說過什麼話嗎?”
“也,也沒有。沒有遺物,也來不及說遺言。”林澈還是搖搖頭。
薑離直直地看著林澈,隨後慢慢地將身體挨在龍椅上,清冷道
“那你說說,這十年質子生活,事無巨細的,跟朕說說。”
“是——”
林澈也沒有作假,畢竟他還是有原主的記憶的。
而且,十年質子生活,太過深刻了。
原主和二皇子一同困在質子府,一開始還有燕雲國的臣子,皇族過來問話。
後麵慢慢的就不見人了。
要是有人來質子府,大多都是辱罵嘲笑他們。尤其是逢年過節的時候,似乎一些大臣有親屬死在戰場上。
隻要他們到了質子府,肯定就是各種手段打罵。
當然,他們也不敢真的弄死原主和二皇子。
隻是有一天,原主發現二皇子大中午了,還沒有起床,他就去敲門。
這一開門,就發現二皇子懸梁自儘。
接著就是一群衛兵被驚動了,紛紛衝了進來。
原主也被控製了起來,直到二皇子下葬之日,才見二皇子一麵。
往後的日子,都有人無時無刻的陪同著原主,就是生怕他也懸梁自儘。
那樣燕雲國連最後一絲緩衝餘地都沒有了。
緩緩說完,雖然說的都是原主的經曆,但林澈也是一陣唏噓。
薑離聽完之後,也陷入了沉默,半晌才說道
“二皇子臨死之前,當真沒有異常的舉動。是你沒留意,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忘記了?”
“微臣可以發誓,真沒有。”
林澈當即開始發誓,心中更是奇怪,薑離似乎很在意二皇子的遺言。
難道,自己是應該帶回什麼東西嗎?
還是說?
原主其實帶回來了,隻不過,自己沒有繼承原主這段記憶?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謝陛下。”
林澈明顯能感受到薑離的心情低落,他連忙告退。
得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什麼。
林澈離開後,一下子,禦書房裡又變得靜悄悄的。
就在這個時候,禦書房屏風後麵,緩緩走出兩個身影。
準確來說,是一人在後,幫前麵的廢人推著輪椅出來。
後麵站著的人,是一位麵色冰冷的女子,而坐著輪椅的人正是遷靈公。
薑離顯然早就知道他們在這裡,開口問道
“法正,剛才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回陛下,剛才臣目睹全程。靖安伯並沒有撒謊,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一個人突然獲得那麼多封賞,心神就會鬆散,他並沒有撒謊的表現。”
薑離輕皺秀眉“難道,二皇子當真沒有將任何遺物交給他?”
遷法正又想到了什麼,馬上道
“在大殿之時,他說要去帶回二皇子屍首,他撒謊了。他是想逃命。他認為天都不是能久留之地,他想活命,所以要離開天都。”
“哦?有意思!”
薑離一雙明眸微微一亮,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搓了搓,她低聲道
“刀奴——”
“在。”
那麵色冰冷的女子低聲回應,聲音當真是如刀如劍。
“你挑選好手全程盯著林澈。將他的一舉一動彙報給朕。”
“是。”
刀奴簡單應答。
薑離提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份密旨。
“你將這份密旨交給林澈,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是。”
法正並不知道女帝寫的是什麼,但似乎猜出來了什麼
“陛下——難道你認為他……”
“試試看吧。朕有種直覺,這個林澈,會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