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確實寫不出這樣詩。”
混亂之中,孟雨站了起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落在林澈身上,最後,拱了拱手,朗聲道
“我儒家一脈,萬古長青。今天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並非儒家不如你。”
孟雨一甩衣袖,就離開座位,往門口走去。
其他的學子看見了,都是麵色難看,紛紛往門口走去。
他們敗了。
門口的兩副對聯,就足夠讓他們絞儘腦汁。
接著一首千古第一詞,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高不可攀。
兩首五律,更是將他們按在地麵上摩擦。
這些學子都很清楚,他們就算是窮其一生,也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詞來。
既然如此,又何必繼續在這裡受辱?
“怎麼就走了?還沒有比完呢。”
林澈一愣,連忙快步走上去,將他們攔下來。
好不容易搭了這麼大的台。
他這才賺多少錢?這些被一激就上頭的冤大頭,怎麼就要走了?
“我接著還有七律。五絕,七絕。都還沒有寫出來呢。詩詞你們要不喜歡,我還有千古第一賦。”
孟雨雙手顫抖,怒目而視“姓林的,今日的羞辱,我們記下了!哼!”
什麼情況?
怎麼就是羞辱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啊。我就是單純的想要賺你們一點錢啊。要說羞辱,我還沒有開始呢。
孟雨一走,越來越多學子沒臉留下來了。
墨昭雪和宮花朝也一並走了過來。
宮花朝對著林澈盈盈施禮,柔聲道
“今日能見到林公子的詩詞,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困擾我多年的桎梏也突破了。今日不宜道謝,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林澈一點也不客氣,道“想要感謝我,給我錢就行。”
宮花朝表情一僵,常常出入權貴之家的她,遇到過各種場合,現在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公子真會開玩笑。像是林公子這樣的大才子,追求名利必定不是你的本意。”
“嗬嗬,日後你就知道了。”
這時,旁邊的墨昭雪搭話了,表情幽怨“林澈,你老實告訴我。這些詩詞,你,你究竟是哪裡得來的?”
“你猜!”
“既然,你早有準備。又,又何必讓我眾多師兄弟一起出糗?我印象裡,你可不是個貪財之人。你今天也是出儘風頭了。這些銀票,能不能讓我帶回去,還回給他們?”
墨昭雪說著說著,雙眼通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好啊。
死綠茶!
我豁出去賺的錢,你一句話就想要回去?
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你將錢帶回去,就賺足好感了,是吧?
當你帶著師兄弟踏入醉月樓的這一刻,就已經想過我被所有學子踩在腳下羞辱。
可你還是帶著人來了。
現在還裝什麼裝?
林澈也一本正經,道“昭雪,不是你說的嗎?他們都是人傻錢多。將他們的錢騙回來了,就是我們的了。放心吧,我們成親後,這些錢應該夠開支了。”
眾學子看在眼裡,滿臉古怪神色。
什麼情況?難道他們是串通好的?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說過。誰讓你騙他們錢了。”
墨昭雪當即就破防了,咬牙繼續道“還有,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林澈可一點也不慣著她,當即大聲道
“那正好。我也不想娶你這種人。”
“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靖安伯,我為大乾十年儘忠。你又是什麼爵位?你為大乾又做了什麼貢獻?就連詩詞歌賦,你也不如我。你這種人,配不上我。”
墨昭雪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什麼你?我拚著身敗名裂才賺來的錢,你怎麼敢舔著臉要回去的?”
“想要回去,其實也行。你剛剛不是跟你這些師兄弟同甘共苦的嗎?你才拿出一千兩銀票。你身上,真的就沒有多餘的銀票了嗎?這樣,將你的荷包拿出來,給所有人都瞧瞧。要是真的沒有錢了,我可以將這幾十萬兩都還回去給他們。”
林澈這話頓時就讓所有學子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剛才可是將所有的錢都掏空了啊。要是能還回來,自然是最好的了。
所以一下子,所有目光就落在墨昭雪的身上。
墨昭雪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了,表情十分難看,根本不敢搭話。
林澈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剛才他就發現了,墨昭雪取出一千兩銀票的時候,分明是有小動作的,並沒有將全部的錢拿出來。
而且,林澈記憶裡,墨昭雪可是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就是帶著巨款出門的。
怎麼可能才帶一千兩?這可是醉月樓,準備了三天,她就帶一千兩?
“師姐,你拿出來看看。我們的錢無所謂,可是孟雨師兄可是出了三十萬啊。”
旁邊的學子一開口,墨昭雪更著急了,她紅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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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確實是還有一張銀票。但,但我這兩天有些傷寒,等著抓藥用的。咳咳……”
林澈見狀,哈哈一笑,笑聲就像是巴掌,狠狠抽在墨昭雪的臉上。
鐘宿就在旁邊,他看不下去了,馬上站出來維護,道
“姓林的,你休得抹黑昭雪。她平日裡是什麼人,我們最清楚。再說了,這些詩詞,一看就不是你所作。你囂張什麼?”
“很好。大家可都聽見這位學子的話了。”
林澈哼了一聲,小東西,跟我鬥是吧?坑死你們。
“他先是作詩辱罵我,現在又汙蔑,這些詩詞不是我所作。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靖安伯,為大乾當了十年質子。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你當眾侮辱……”
鐘宿聞聲身軀打顫,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周獻春怎麼進去的?可都是曆曆在目啊。
他們今天就是為了搭救周獻春而來的。
這個林澈,告禦狀可是有一手的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彆冤枉我……”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寫的詩,是罵誰?”
“罵我,罵我自己。我是虛偽客——靖安伯,我再也不敢了。”鐘宿連連應答,表情難看,已經是點頭哈腰的程度。
“滾吧滾吧——”林澈揮揮手,要不是有鐘宿這個送財童子當場作詩開罵,他還想不到這樣的賺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