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還要關老子一整晚?
這一千兩就吃了一頓啊!
要在外麵,我一千兩大吃大喝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法正,請問。”
林澈沒有多餘的動作,坐到了前麵的位置上。
守在旁邊的一名女明鏡衛,不用吩咐,當即就上前來給林澈斟茶。
還彆說,這女子看起來身材可真好。
尤其是穿上了這種束腰的勁裝,十分養眼。
“謝謝。”
林澈笑笑,還對著這漂亮的明鏡衛點頭道謝。
這一切,遷靈公都看在眼裡,但他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了。
“我司接到了報案,前天,鎮國府世子林搖光闖入靖安府,還和一眾儒家學子發生了衝突。是嗎?”
林澈撫摸著茶杯,道“沒錯。這個林搖光太可惡了,他無緣無故衝撞我的府邸,還出手殺人。那麼多學子都看著的……”
林澈可不管那麼多,飛快地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遷靈公聽得很認真,聽完後,他淡然道
“這件事,影響很大。學子們都告到陛下麵前了。陛下已經下旨,讓我明鏡司全力追查此事。”
遷靈公說著,故意頓了頓,才問道
“林搖光被學子們使用浩然正氣震成重傷,他在回去的途中遇襲。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麼?真的?哈哈。”
林澈一副才知道的模樣,他捂嘴偷笑
“那他怎麼樣了?死了嗎?”
“死沒死,你不知道嗎?”遷靈公忽然反問了一句。
“我怎麼會知道?”林澈乾脆裝傻充愣到底。
媽的。
看來明鏡司還真是衝這件事來的。
但他們怎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他們應該沒有任何證據啊。
遷靈公又低聲道“林搖光不僅僅是被偷襲,他懷裡有五十萬銀票,也不翼而飛。這可不是小數目。”
“原本這種事,我們明鏡司也不會管。一方麵是陛下過問了,另外一方麵,根據案發地點附近的居民反映,偷襲的凶手,可能是人獸,或者妖族。這件事,我們就不得不管了。”
“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林澈仍然搖搖頭“說實話,我時時刻刻都想著打死這個林搖光。如果你調查過我們,那你就知道我和林搖光的關係,勢同水火。但奈何,我的修為可打不過四品境界的世子。”
“我有證據。”
遷靈公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看著林澈,像是貓在看老鼠,又像是帶著一點欣賞。
他輕輕一伸手,旁邊的女明鏡衛就拿著一件衣服走了過來。
那一件衣服,臟兮兮的,都是灰塵。
林澈瞥了一眼,一下子就判斷出來,這就是前天他穿在身上的那一件下人的衣服。
他當時隨手塞在路過的菜販子馬車上了。
怎麼到了明鏡司這裡了?
“什麼證據?”林澈仍然是滿臉疑惑地問道。
遷靈公笑容淡然,用下巴示意一下旁邊的女明鏡衛,道
“仰秋月,跟在我身邊不到五年。你聽聽她怎麼說的?”
仰秋月飛快地將那一件衣服攤開,認真地觀察起衣服的細節來,飛快地分析道
“這一件衣服是一個拉蔬果的菜農馬車上發現的。兩天前的正午,他們在城門口檢查時候發現了這一件多出的衣服。當時衛兵發現了異常,就上報上來。”
“經過,我們走訪調查,很多目擊證人證實了,當日襲擊林搖光的凶手,身上穿著的就是這件衣服。衣服上的灰塵,以及沾染現場晾曬的魚乾氣味都是一致。可以斷定,這件衣服就是當日凶手身上那一件。”
“凶手逃離案發現場的時候,來不及處理衣服,所以直接塞到了農夫的馬車上。”
林澈仍然麵無表情“這就是證據?因為一件不知道什麼來頭的衣服,你們就認為我襲擊了林搖光?”
仰秋月沒有搭話,翻看起衣服來
“衣服的料子是上等料子,它和彆的上等綾羅綢緞還不一樣,它們有兩重的針腳,在裡麵摻雜著金蠶絲。這屬於標準的皇家布匹!”
“從衣服的設計來看,它的口袋很多,這件衣服是做給身份不高的人穿的。最多的就是達官貴族府邸裡的下人。他們擁有這麼好的布料,但因為需要經常乾活的原因,所以下人的衣服,口袋比較多。”
“布匹是皇家布匹,但繡工卻不是。從裡麵衣袖的行針來看,走了三遍。整個天都城,這樣縫針的裁縫鋪,隻有五家。”
“這是一件新衣服。相信拿著這件衣服去調查,誰有用皇家布匹,誰有給下人們使用皇家布匹裁縫衣服,到裁縫鋪一問就知。”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