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法辦許大茂
“……剛才一大爺也說了,昨天晚上,許大茂同誌……得喝了一斤半吧大茂?”
何雨柱假意和氣的問了一聲,又不等許大茂回話,自問自答的繼續道“喝醉了。”
轉身朝著眾街坊揚高了聲兒道“喝醉之後呢,一時把持不住自己,在這個,軋鋼廠的院牆外頭呢,跟一個女同誌……”
何雨柱頓了頓。
“我不認識的女同誌啊,撕扯在一起。”
婁曉娥聽得揚起了脖子,一副‘我有理,我沒錯’的樣子,俗稱梗著脖子。
許大茂則是垂頭喪氣,但蘇木瞧準了。
這小子後槽牙肯定是都快咬碎了。
腮幫子後麵的筋都鼓起來了。
“後來啊……”
眾人無不心癢癢,都期待何雨柱繼續描述成年人都懂的那點事兒呢。
結果,何雨柱這人也賤,一甩腦袋“我就不太好意思說下去了。”
“彆介啊,傻柱,繼續往下說。”
“是啊,快點說,怎麼撕扯的?”
“傻柱,那女同誌漂不漂亮啊……”
啪!
易中海一拍桌子“說的都是什麼話,大家夥都聽聽,到底是不是就許大茂一個人作風有問題,還是咱院裡有作風問題的還有彆人……”
眾人頓時都鴉雀無聲了。
蘇木微微搖頭。
一群烏合之眾。
重點是在眾人聊侃的話題上嗎?
如果換做蘇木,會追問具體瞧見的時間、具體地點,當然也會問及一些其他的細節,進而判斷其話語的真假。
岔開話題,強調圍觀眾人的調侃,頂多算是瞎攪和,當個合格的攪屎棍子而已。
俗稱,和稀泥。
不過易中海一發火,效果立竿見影。
何雨柱一縮脖子,轉身坐回去了。
聾老太太雙手拄著拐杖,看了柱子一眼。
她老人家就坐在何雨柱旁邊,從來了到現在,一聲未吭。
如果旁人不注意,還以為是個石雕呢。
也隻在何雨柱說完了坐回來時,瞄了一眼,有了反應。
隨著易中海話落,滿院子頓時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泣泣!泣泣泣!
一道輕微的抽泣聲響起。
婁曉娥捂著嘴,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是許大茂的媳婦。
在滿院子大庭廣眾之下,聽到彆人說自家男人擱外麵跟彆的女人拉拉扯扯……
她還挨了打。
心裡又是委屈憋屈,又是生氣,也有一點悔意。
自己為啥嫁到這個院子裡,為什麼沒有選彆人而選了母親當年傭人老媽子的兒子,婁曉娥雖然看著傻白甜,但心裡也是有點數的。
萬一因為自己一時衝動,把許大茂再給送進去,或者送走……
那自己下嫁給他受的這幾年委屈,不白受了嗎?
雖然曾經是千金大小姐,可現在嫁做人婦也已經幾年了。
即便從一而終的觀念沒有普通老百姓強烈,可終歸不是黃花大閨女,二婚的性價比可不高。
婁曉娥出身商人之家,哪怕沒有考慮在這方麵發展。
但耳濡目染之下,對於經商的思維也是比常人略強一籌的。
就像是何雨水當初。
哪怕沒學過廚藝,隨隨便便做點菜,手藝就比很多做了好些年家常菜的婦人都要好的多。
都是一個道理。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大家說,怎麼辦吧。”
二大爺開口了。
“法辦!必須,法辦!”
何雨柱帶頭起哄。
這會兒,他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大條不好收場了呢,仰著脖子,一聲大過一聲。
“對,發生這種事情,要嚴懲!”
“抓起來,讓廠保衛處來人……”
“實在不行就報警,讓警察來帶走。”
“找何雨水,她男人是片兒警!”
這一句像是個止聲閥似的,突兀的響起後,整個前院的氣氛都為之一窒。
蘇木就覺得好些目光或好奇、或戲謔、或同情……
齊刷刷落到自己身上。
哪怕是抽泣著的婁曉娥,梗著脖子喊‘法辦許大茂’的何雨柱,都下意識的瞅了過來。
蘇木故作鎮定,實則也確實差點變了臉色。
曾經付出過真心,更是在冉秋葉被冉母阻攔卻並沒有選擇跟蘇木共進退之後,打算認定她。
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年的傍晚時分,讓何雨水血灑當場。
第一次,都是難以割舍和忘卻的。
但很多時候,第一次就意味著短暫和不能持久。
墨菲定律的作用。
初戀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其刻骨銘心。
而之所以刻骨銘心,就是因為其無法恒久遠。
殘缺的美,是極美。
現實和回憶,就像是朝霞和晚霞,遙相呼應卻無法並存於這個世界上。
刻意保持麵色平靜,實則臉孔在這幾秒鐘的被凝視下,都感到了一絲僵硬。
比槍林彈雨中衝刺還要難熬。
“婁曉娥,現在我要聽聽你的意見,你想這件事,是想在咱們大院就這麼算了呢,還是把他送到工廠的保衛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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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回過神來,提氣,想要說話,但看到許大茂看過來的眼神,就又遲疑了,像是陷入了糾結。
眾人紛紛回過味兒來。
易中海是大院一大爺,他發話了,這事兒就不是鬨著玩,而是要真的聽決策了。
所有人都不吭聲,即便是何雨柱,也有點回過味兒來了。
主要是剛才不知道誰一嗓子‘何雨水男人是片兒警’,把何雨柱給警醒了。
一則,自己再鬨騰,越出頭越會被人聯想到何雨水,而想到何雨水,自然就會帶出蘇木。
畢竟蘇木當年跟何雨水兩人那真的是兩小無猜,就差領證了。
現在整個大院春節有喜事兒的,就何雨水一人。
自己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跟蘇木相處呢,這不是提前鬨尷尬呢嘛。
二呢,何雨水現在的未婚夫是片兒警。
要是真的來管這個事兒……
再查出來自己謊報軍情,那熱鬨可就大了。
大舅哥這麼不靠譜,肯定會影響何雨水在夫家的地位和被對待的態度。
自己這邊有個八大員的身份,算是勉強過得去。
要是作妖被爆,不就給雨水的婚姻拖後腿了嘛。
這點良知,何雨柱還是有的。
所以他也不吭聲了。
心裡也不是沒有一點‘後悔’的情緒在影響。
但覆水難收。
何雨柱是個嘴硬的,不到最後危急關頭,他還是更傾向於死鴨子嘴硬——硬撐。
隻是吧……
全院人都消停了。
聾老太太這會兒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