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得寸進尺
清晨。
四合院像是從睡夢中蘇醒,各家各戶都開始了忙碌。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早起做好飯菜,讓家裡的頂梁柱吃飽飽的去上工,努力工作,給家裡賺下個月的糧票。
周而複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慣性生活。
如無意外,這樣的習慣也會代代相傳,子子孫孫都化身社會生產的一個螺絲配件,努力做好本職工作,為那1的上流社會人士創造高檔的生活和締造精神享受。
賈家。
早飯很豐盛,棒梗和小當、槐花吃的滿嘴流油。
在棒梗的記憶裡,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好些年的早飯已經沒有肉菜吃了。
今天不僅有肉,稀飯也很稠。
昨個兒家裡還愁沒有棒子麵了呢,今兒一大早就有糧食了。
成年人肯定會有想法,但棒梗還是孩子,小當和槐花都埋頭忙著吃,根本沒考慮這麼多。
賈張氏早早的就吃飽了。
卻沒有離席。
現在抄著手坐在桌前扭著頭,故意不看秦淮茹。
“媽,你今天真漂亮。”
小槐花仰著頭,嘴角還有喝粥留下的沫子。
她就覺得自己媽媽今天特漂亮。
小姑娘才三歲,什麼都不懂,更不懂久曠的耕地突遇雨露澆灌,自然而然會散發出一股勃勃生機。
哪怕秦淮茹睡眠不足,神色裡滿是疲憊,也難掩膚色的光澤動人。
小當也是猛點頭。
她也覺得媽媽今天比以前好看。
“趕緊吃,吃完了去上學。”
賈張氏突兀的說道。
聲音冷冰冰的,透著生氣,仨孩子立刻不吭聲了。
棒梗其實也想說一聲來著,但奶奶生氣,他也就憋了回去。
秦淮茹送孩子上學上托兒所,然後去了軋鋼廠。
今天她不打算上班,找車間主任請了個假,就又回了家。
賈張氏拎著馬紮正要出門,看到秦淮茹回來,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麼回來了?”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請了假,回來歇息一天。”
秦淮茹說著,進了裡屋,準備上炕脫衣服鑽被窩。
她確實很累,就這一趟來回,眼皮子就要睜不開了。
軋鋼廠操作機器很危險的,哪怕是二線的鉗工車間,也是一樣。
稍不注意就可能被機器卷進去。
到時候,不是殘廢就是直接跟賈東旭似的。
可不是鬨著玩的。
賈張氏站在門口良久,走走停停,最終一狠心,一咬牙,轉身也回了屋。
她心裡堵得慌,不吐不快。
老虔婆是個自私的人。
她不痛快了,才不管秦淮茹是困還是累呢,反正憋著難受,就衝進去發問。
……
蘇木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下樓後看到桌上依舊一片狼藉,微微皺了皺眉。
這娘們竟然沒給收拾?
想到或許身體不適,而且她走的時候都淩晨三點多快四點了,就勉強容忍了。
頭一回,可以原諒。
但體諒不代表縱容,下次一定好好教育教育,既然這樣了,以後可不能沒點規矩。
至於規矩到底有多少,究竟都有哪些……
蘇木說了算。
爐子裡舔了煤球,下麵悶著倒是不用點火。
蘇木點點頭,至少不是一點都沒做。
桌上少了兩個盤子,昨晚的殘羹冷炙倒是一點都沒剩。
桌上的魚刺、啃的乾乾淨淨的大棒骨、花生米的皮等垃圾,散落的到處都是。
地上也有不少。
蘇木皺著眉,手臂揮動之間,桌麵和地上的碗盤筷子和垃圾都消失無蹤。
蘇木打著哈欠來到廚房。
麵盆上麵的木板蓋子有點歪。
蘇木走過去,彎腰打開,放在裡麵裝樣子的棒子麵兒肉眼可見的少了一大半。
蘇木搖了搖頭。
秦淮茹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
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想著要當家做主?
這是壓根不可能的。
有錢有閒的雪茹姐都是編外成員,她一個生過三個孩子的寡婦何德何能入主蘇家,想屁吃呢。
不過棒子麵拿了也就拿了吧。
反正蘇木也是用來裝樣子的。
除了熬南瓜粥或者地瓜粥外,蘇木不太好粗糧這口。
幾十年後好些‘專家’倡議吃粗糧健康,那都是扯淡。
粗糧的表皮粗糙,常吃會增加腸胃的負擔,久而久之胃病、腸胃炎等病症都會成為常態。
如果年輕感受不到,到老了後悔莫及。
即便老了也沒有,那就更得小心了。
有個詞叫‘厚積薄發’。
最好是常做全身檢查,特彆是腫瘤類項目,一年兩檢也是必要的。
昨晚酗酒過量,再加上運動了好幾個小時,導致現在蘇木精神頭不錯,可身體機能還未完全恢複。
用砂鍋淘米,拿回到爐子上,打開風門讓爐火旺盛,等米飯熱過來後,再將爐子的風門關一半,小火慢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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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又從空間掏出一罐蜂蜜,倒了一些在砂鍋裡。
酒後喝點熬爛的米粥對胃好。
特彆是熬出米油的那種,再加點純正的野蜂蜜,就是雙倍的營養。
中午,軋鋼廠。
何雨柱翹首以盼的瞄著來食堂打飯的工人,等飯菜都沒了,也沒見著秦淮茹。
從後廚繞道前麵台階那邊,裝著隨意的打問了工友。
才得知秦淮茹病了,請了一天假回家。
多聊了兩句,聽到工友調侃說之前賈東旭車間裡的郭大撇子前天趁秦淮茹去換下個月的糧票想要欺負秦淮茹……
廠裡私下的風言風語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郭大撇子是個老流氓,早就眼饞秦淮茹了。
前天秦淮茹去她男人原車間去換下個月糧票,這種事太正常,好多工友都是這麼做的。
家裡人口多,吃飯緊張申請調劑一二。
郭大撇子趁機難為秦淮茹,企圖沾她便宜,這事兒有工友眼見為實。
隔了兩天秦淮茹就請假說身體不舒服。
而昨個兒郭大撇子恰好也請了個假。
就不由得工友們浮想聯翩。
男人之間聊起來,除了屎尿屁還能是什麼?
女人唄。
工友跟何雨柱說的隨意,或許是他原封不動聽來的,也可能是添油加醋了的,也當然有可能就是打他這裡編排出去的。
但無論如何,何雨柱生氣了。
回後廚的路上,何雨柱恨得牙癢癢。
“好你個郭大撇子,這要是不辦了他,就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何雨柱不用想也知道秦淮茹不可能跟郭大撇子昨天出事兒。
因為昨天秦淮茹下了班就回去了,晚上吃飯還看到她到院子水龍頭那邊洗碗碟呢。
“肯定是郭大撇子占不著便宜,過嘴癮,這家夥做事,還真他娘孫子!”
啐了一口,何雨柱掀開棉簾子進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