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傻柱這個詞兒,是當爹的因為何雨柱小時候被假鈔騙了隨口叫出來的。
現如今這傻柱,還真有點坐實了‘真傻’這個名頭似的。
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以何雨水對三大爺閻埠貴自詡文人又那麼愛惜羽毛的人的認知,能幫著給自家大哥介紹棒梗的班主任?
萬一沒成,以後在單位還不被擠兌死啊。
“一開始三大爺也是不太樂意,可就憑哥這本事,嘿,我兩副山貨土特產一送,三大爺也就舍不得不答應了。”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晃悠,一臉的得意。
渾然不知,土特產閻埠貴是送出去了,給到冉老師後卻壓根沒提何雨柱這茬子事兒。
人家冉老師回贈了十斤全國糧票給閻老師。
這不閻解放還想著裡麵的油,打算去白家莊換粗糧麼。
中飽私囊算不上,可昧下了冉老師的回禮,是確有其事。
相當於拿了何雨柱的山貨土特產,給他自己做了人情往來。
其實,這事兒吧,閻埠貴實在是算計的太過了。
如果把冉秋葉冉老師給的十斤糧票,拿出五斤,哪怕是3斤呢,給到何雨柱,說一聲人家婉拒了。
這事兒估計也就到此為止。
可閻埠貴有過這份心思,但架不住三大媽在旁算計十斤全國兩票加上裡麵的油,能去莊上換多少粗糧夠全家人吃多少天諸如此類的……
也就跟著默認了下來。
有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真正的生活實則遠沒有這麼清晰。
一方影響了另一方,在某些時刻,另一方也同樣會用相同的標準反過來影響前者。
這就是相輔相成,互相督促又互相製約的矛盾體。
就像是老樹盤根,錯綜複雜,想要理清幾乎是妄想。
所以說,生活不要較真兒,誰對誰錯沒那麼重要,也著實掰扯不清。
當有一天真的掰扯清楚了,你勝利了,親情沒了,愛情沒了,溫暖的家,也就泯滅掉了。
蘇木回家就點上爐子,墩上鐵皮大壺順便燒了一壺水。
燙腳用的。
等屋裡徹底熱過來,燜上爐子後,就上了二樓。
先去空間裡修煉上幾個大循環,然後出來再趁著疲憊之意小睡一會兒。
越到年底,曉市的行情越是見好。
這種商機最凸顯的時刻,怎麼能少了蘇木這個緬懷經營的重生者參與呢。
一夜無話。
中院的賈張氏倒是催促秦淮茹去找蘇木要點錢來著。
孩子的學費是省出來了。
可得隴望蜀是賈張氏這種老婦人的特色,能多劃拉點又豈會錯過?
隻不過秦淮茹今天身子不適,懶的挪窩。
嗯,也可能是護膝還沒做好,怕再去忙活個把小時,又是頭暈腿麻的。
再說了,也不能天天去啊。
第二天。
蘇木從曉市結束後,回了四合院。
昨晚徐掌櫃要跟陳雪茹促膝長談,是真是假且不論。
陳雪茹送蘇木走的時候也說了,明天打算去鋪子裡盤查賬目。
所以蘇木上午就不打算過去了。
他打算等快中午的時候去街道辦找王姨問問,自己檔案的事兒怎樣了。
雖說山君的履曆不會被人昧了,可工作的事兒總是懸而不決,也讓蘇木有點不踏實。
他可是想要紮在皇城根,不想再東奔西顛了。
如果真的要離開京城,也想要提前知道消息,好提前能做點安排。
中午去西吉祥胡同找李大娘。
那邊的武功秘籍也該收了。
還沒進金柱大門呢,就聽到前院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鬨。
這是怎麼了?
蘇木過垂花門,湊過去聽熱鬨。
原來是一大早三大爺家的自行車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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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是去不了了,交通工具沒了也沒那個心情,想著出去遛遛彎,到胡同口的自行車修理鋪打問打問呢,沒成想,閻埠貴剛出門,就看到自己的車子靠在門外牆。
車子沒丟,前軲轆沒了。
這算什麼?
盜亦有道?
蘇木有點懵。
現在這賊都不偷囫圇個兒的嗎?是不是刑法的量刑上對整輛車與前軲轆的量刑區彆很大?
蘇木都有點立刻去東城圖書館翻閱一下法律書籍的想法了。
“大夥都去各家瞧瞧吧,咱們大院招賊了!這回是真的招賊了。”
閻埠貴還在大肆的交換。
蘇木到場不久,一大爺易中海也從穿堂過來了。
他一邊走還一邊係著棉襖的扣子,看上去挺急切也挺倉促的。
但蘇木看到他臉不紅氣不喘,就知道這老貨係扣子這動作,是做給彆人看的。
沒想到易中海還是個細節控呢。
“他三大爺,你彆著急,這事兒吧,我覺得先去派出所報個警,交給警察處理吧。”
“對對,報警,這必須得報警。”
自行車的前軲轆可貴著呢,二手的也得十幾塊錢。
這要是逮著,吃牢飯是肯定的。
“我去吧。”
易中海絲毫沒有卡頓,當即說道。
他是院子一大爺,跟派出所的張所長臉熟,能說得上話。
“哎,哎,那就辛苦一大爺了。”
閻埠貴這一刻肯定是簇擁一大爺易中海的。
感覺自己家出了事兒,一大爺忙前忙後的主動攬活,就挺暖心。
見事情有了定論,眾人也都各自散去。
還得忙著拾掇自家的事情,都得趕著去上工呢。
閻埠貴小眼神滴溜溜一轉,喊住閻解成“老大,讓你媳婦騎車去上班吧。”
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閻解成當即就要開口反駁。
車子都沒前輪,讓於莉怎麼騎?掏錢給你換上個輪胎,十幾塊錢呢,這騎一次也太貴了。
但隨即就又想到這兩天自己索求被拒的心塞往事。
小青年憋著氣呢,得不到發泄就會更加胡亂猜測,那還管那麼多。
“於莉,爸讓你騎車去上班。”
“什麼?”
於莉可不傻,而且很精明的,比閻解成聽到後的反應都要快很多,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我不騎了。”
“你昨晚不還要借自行車載你姑姑去逛京城嗎?”
“騎一次十幾塊錢,我又不傻。”
“十幾塊錢怎麼了?外邊又不是沒人,連十幾塊錢都不給?找的什麼玩意兒啊!”
閻解成純粹就是發泄自己心頭火。
男人的火氣可以以各種形式發泄,可以是浴火,可以是怒火,也可以是邪火。
此時的閻解成就像是憋了一個屁,一使勁兒屁沒從下麵放出去,然後順著腸胃輾轉騰挪,最後變成了一個嗝。
“閻解成,你,……你混蛋!”
於莉眼眶立刻就紅了,要不是在垂花門邊上,這要是擱倒座房的屋裡,哪怕是西廂房公公婆婆的屋裡,於莉都敢掄巴掌跟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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