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蘇主任的一天
初六,上午九點。
蘇木再一次交班。
這次臨走的時候,蘇木被於主任特意喊了交代了一下。
晚上不用過來值班了。
明天上午八點直接來上班就成。
上班地點……
嗯,還是那個02號分館小院。
走出中科院的大門,蘇木突然就對明天的正式上班有了一點期待。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院子裡有任何異常。
也可能是院裡大多數人都去上班了的緣故。
倒是麵色略有尷尬的三大媽主動跟蘇木打了招呼。
蘇木回應了,臉上帶著笑。
上次戳穿閻埠貴,主要針對的也不是他們。
而是背後嚼舌根子,編排自己的許大茂。
不過,楊大媽喊蘇木‘蘇主任’。
挺有意思的。
轉身回家的時候,蘇木笑的有點玩味。
看來自己的入職情況,街道辦已經知道了。
總不會是秦淮茹跑去跟三大爺三大媽家說的。
楊大媽在街道辦當臨時工,自己跟她一個院子,消息總是能靈通一些的。
這倒是從側麵佐證了這份工作的‘正統’。
話說這幾天身邊接觸的很多人都言語不儘不實,做的事兒吧,也挺稀裡糊塗的。
雖然於主任叮囑自己明天一早正式上班,可工作內容、具體負責的事情,依舊雲裡霧裡的,沒什麼特彆交代。
就讓蘇木有種不踏實感。
現在感覺又妥了三分。
回屋睡覺也更踏實了。
蘇木不在意這份工作,他在意的是得有一份工作。
而且吧。
倒也在飯點的時候打聽到了些零碎的普通情況。
譬如三隊三班倒的工作狀態。
起碼這一個月下來,休息日就比軋鋼廠那些工人多了一倍還要多。
活少,薪水還高。
能穩定在那裡,也還行。
接連兩天的強效工作,即便是蘇木也是精神有點萎靡。
畢竟是要繃緊了心弦,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的那種。
一覺睡到了下午2點多。
起床,洗漱,出門就去了大珊欄的雪茹綢緞鋪。
過完了年,鋪子重新營業,事業型女強人陳雪茹再次上線。
她也跟蘇木說了。
如果不出差,沒其他事的時候就來西吉祥胡同這邊陪乾媽。
要是忙活一天太累,就在樓上睡了。
蘇木今天休息,就過去瞧一瞧自家這個大婦。
綢緞鋪挺忙碌的。
畢竟片兒爺已經被辭退了,跟著走的還有他的倆關係戶。
過完了年,人手一下子就少了。
但年後生意真的不次於年前。
年前都是城裡的人自己置辦新衣裳。
而年後呢?
好多來走親訪友的外地人進京……
總感覺天子腳下啥東西都好,攢了好多錢票就是買買買。
蘇木跟陳雪茹沒說上十句話,她就被喊走了兩回。
得,自己還是彆在這裡添亂了。
蘇木跟陳雪茹的感情可以稱得上‘老夫老妻’。
雖然有一段挺長的時間斷了聯係,可畢竟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小姑娘那種如膠似漆在他們兩人這裡並不適用。
反而是平日裡各忙各的,隔三差五聚在一起溫馨甜蜜一下子……
適配度很高,絕對算得上是相濡以沫的一對野鴛鴦。
嗯,以上,絕對是褒義詞。
去吃飯。
打算吃烤鴨。
計劃吃一隻買兩隻的那種。
昨個兒跟丁大爺閒聊,聽他說便宜坊和全聚德烤鴨工序不同,又是口感又是肉質的,勾起了蘇木的饞蟲。
而且,他這幾天跟倆老爺子侃的挺舒坦。
明天上了班,就帶一隻全聚德烤鴨過去,省的王大爺跟丁大爺再強嘴。
一個是便宜坊的忠實簇擁,一個是全聚德的非理智性客戶。
便宜坊的烤鴨前天晚上吃過了。
明天全聚德烤鴨當自己正式入職的見麵禮就挺好。
全聚德在前門大街就有一家老店。
二層老樓,三座青磚壘砌的拱券形門,‘全聚德’三個字是磚雕的,兩側還掛著幌子。
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一塊老匾。
這是一塊跟全聚德一起經曆坎坷磨難的老匾。
從清朝滅亡、民國戰亂、八年抗戰等內憂外患,直至如今。
掃視了兩眼,蘇木便被店家引著在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了。
職業病的原因,蘇木還是喜歡坐在安全性更高一點的位置。
堂食烤鴨先上,打包的烤鴨等走的時候拎著就行。
聽到蘇木說要吃完再打包兩隻,店員還隨餐遞過來一張巴掌大的硬紙塊。
上麵有一串電話。
全聚德十幾年前就有了預定和電話送餐上門服務。
這硬紙塊,就是最初的廣告名片了。
堂食點了兩份荷葉餅和兩個芝麻燒餅。
全聚德的主食種類就這兩種。
蘇木順便都嘗一嘗。
帶走的兩隻烤鴨,也同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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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涼菜一整隻烤鴨,算是單人餐的全鴨宴了。
蘇木這邊剛開吃了沒一刻鐘。
大快朵頤的興致才起,就又意外遇到了倆熟人。
這不巧了嗎。
許大茂和秦京茹。
這倆人還湊在一起呢。
倒是也沒打聽,這許大茂跟婁曉娥到底怎麼樣了。
落座的角度問題,蘇木跟他們倆的距離挺遠。
而且吧,蘇木的位置比較偏,對方不是抻著脖子往這裡使勁兒瞧,也輕易發現不了。
但蘇木耳朵靈敏,他們的一言一行隻要蘇木想聽,就沒有一句能落空。
聽話裡意思,這倆人湊一起竟然都不是第一次了。
這才天的時間,約會挺密啊。
秦京茹寫信給了許大茂宣傳科放映組,然後許大茂去車站接她,兩人已經逛了大半天了。
這是餓了,等秦京茹填飽肚子,就送她去坐末班車回村。
“真好吃。”
秦京茹手不停,嘴不停,頭一盤涼菜上來,就已經開吃了。
許大茂在秦京茹麵前,表現的異常闊氣。
“好吃吧?好吃就使勁兒吃,等下次再帶你去吃鴻賓樓……”
秦京茹喊許大茂叫許哥。
“許哥,真的啊?”
“這有什麼啊,你許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秦京茹眨了眨眼,還真的想了一下。
“還真沒有。不過啊,我可不敢總這麼來找伱,嫂子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跟我拚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