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運勢的終點姓曹
一覺醒來,蘇木有點頭疼。
飲酒過量導致的。
樓下有輕輕的敲門聲。
蘇木一躍而下,漫步過去開門。
於莉端了一大碗白米飯站在門口,笑臉迎著旭日,映著自然襯托的腮紅。
“酒後喝點大米粥吧,能暖胃。”
蘇木側身讓開位置,於莉端著米飯去廚房。
跟蘇木擦身而過時,於莉突然就小跳了一下,差點一激動把碗給摔出去。
貓腰、低頭,加速。
步履匆匆一頭鑽進了廚房裡。
蘇木愣在原地,兩秒鐘後,他緩緩抬起了左手……
他感覺自己的左手好像有了自我意識。
這太可怕了。
沒想到左手意誌竟然隱藏的這麼深,還潛伏了這麼久。
竟然沒經過蘇木腦袋的允許,就捏了於莉的屁股蛋兒。
這……
有點尷尬啊。
回憶了一下手掌的觸感,蘇木微微點頭。
難道紡織廠的女工都是站著上工的嗎?
一站就是一天,是有提臀效果的,難怪那麼挺俏。
這要是坐一整天,估計就跟何雨水上學那會兒似的偏扁平化了吧。
蘇木突然想到,現在何雨水也是在紡織廠上班呢,隻是不知道她是坐辦公室,還是車間當工人。
如果是後者的話,有沒有提臀呢?
估計這個得她派出所的對象才能判斷了。
蘇木略微有點遺憾,歎了一聲,關門,進了屋。
“剛聽你歎氣,是覺得我和海棠的事兒讓你為難嗎?”
蘇木眨了眨眼。
這什麼腦回路?
我說過什麼了?
“我考慮過了,”
於莉悠悠的說道“閻解成的事兒之後,我就跟他離婚,你和海棠處吧,我不要影響伱們,如果你……以後咱偷偷的……”
這個年代的大姨子,都是這麼體貼的嗎?
不要一個,要一遝好不好?
蘇木接過米飯。
一大碗換成了一大一小兩個碗。
於莉明顯就打著跟蘇木一起吃早飯的念頭。
這會兒於海棠已經走了,於莉跟蘇木一起吃飯,趕公交和上工就得一路小跑,走路去廠裡估計都得遲到。
“先吃飯,吃完了我順路送你。”
米飯煮的很爛糊,肯定好消化,蘇木又想起了曹薇薇和高燕。
這倆不會伺候男人的姑娘,連於莉的評分都要高出你們一大截啊。
漂亮的花瓶適合養在外麵當擺設,用以陶冶身心和情操,居家過日子反而不太在意漂不漂亮。
蘇木更喜歡能把他當大爺一樣伺候好。
如果是十年前還是小姑娘的秦淮茹,嫁給閻解成之前的於莉,他都挺滿意的。
現在讓他尷尬的是被人追著介紹的對象都是花瓶,能上價值的那種,可以把玩,卻不想長期持有。
誰家睡覺的炕上放個易碎的古董啊?
萬一卒瓦了,那得多難受。
可能擺在炕上的吧,卻沒個一手的,總歸是不太完美。
這也是蘇木為什麼希望陳雪茹趕緊回來的原因。
雖然都是二手的,可陳雪茹更具備現代女性的思維,照顧蘇木也得體。
蘇木跟陳雪茹在一塊,會在不經意間就恍惚是幾十年後。
就像是兩個各自有不同事業有過婚姻經曆的單身男女,重新組織家庭似的。
前提是現代人。
就因為跟陳雪茹在一起有現代人的感覺,才會勉為其難,退而求其次的打算跟她組成新家庭。
但是陳雪茹反而遲疑了。
她經曆了兩次失敗的婚姻,害怕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更希望跟蘇木能夠以純粹的戀人相處。
她渴望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害怕步入婚姻後,又逐漸的在生活中讓雙方變質。
後來則是蘇木事業有成,陳雪茹就更不想連累他。
作為一個民族資本家,陳雪茹是相當有遠見的。
現在風往那邊刮,她早就察覺到了,這才總是飄來飄去忙外彙單子。
就是想著不被惦記,不被撼動。
而她即便再用心,也是在鋼絲繩上跳舞而已,畢竟出身身份決定了她一定是被某些人考慮的範疇。
所以她不想連累蘇木也跟著受影響。
至於蘇木可不可以保護她……
陳雪茹見多了起起伏伏的官商,一個剛轉業的小青年,陳雪茹相信他以後會很厲害,成為自己的依靠,卻不會相信他一下子就無所不能。
蘇木端起碗順著碗沿兒吸溜了幾口。
老虎菜是廚房就有的,於莉端出來也擺在桌上。
啪嗒,啪嗒。
於莉垂著頭,眼淚就滴落碗裡了。
蘇木猶豫了一下,伸手勾起於莉的下巴,另一隻手的拇指,擦掉於莉臉上掛著的淚痕。
手感還是那般清清涼涼,很潤。
“哭什麼,這要是讓人撞見,還以為我對你做什麼了呢。”
你想做什麼都行,我都樂意。
於莉心裡這麼想,但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又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要不是閻解成的事讓她太過失態,昨晚她都不敢衝上去跟蘇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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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被逼到極限了。
閻解成的事情是於莉在單位接到的通知,回四合院找公公婆婆的時候她就打定了要‘離婚’的決定。
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跟蘇木近距離相處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在縮短。
又差點鬨誤會。
真要是懷疑自己染了病,蘇木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
這是於莉難以接受的。
突破口就在市局,在閻埠貴眼皮底下,在於那句“我絕對沒有染病”上。
相愛的人,一丁點施舍都讓對方感動到流淚,而不相愛的人,哪怕舔狗舔到天際,也不過是徒增笑柄。
於莉心裡裝的都是蘇木,情緒壓抑了許久許久,蘇木一句吃完了送她,就讓她瞬間破防。
而閻解成呢?
以前也算是舔狗了,能為了於莉硬著頭皮跟爹媽談判,為了媳婦,被夾在中間做人難……
可連夫妻正常的親熱都不想給。
如果沒有這個源頭,閻解成何至於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勾引,著了那個道呢?
隻不過此時此刻,在西廂房閻埠貴和三大媽的談話裡,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過年那會兒我就知道解成這混小子在外麵不規矩,要不然人家於莉咋就把他趕到這邊來呢。”
“於莉要是早知道,就不管管?”
三大媽不忿的嘀咕。
“怎麼管?她一個婦道人家,這種話說得出口?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清楚?這種事兒,於莉就算想管,可她管得了嗎?”
閻埠貴也就是沒留山羊胡子,不然肯定氣的一跳一跳的。
閻埠貴也是看開了,看透了。
這個兒媳婦算是保不住了。
希望在她徹底走之前,再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閻家儘儘心用用力。
怎麼也得把大兒子給救出來啊。
閻埠貴看到於莉端著飯去找蘇木了。
他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很欣慰。
覺得於莉也算是有情有義的好人。
心裡都打定了主意要離婚,還一門心思的站完最後一班崗,給名義上的丈夫托關係。
就是閻解成自己不爭氣,這麼好的媳婦都不珍惜。
“唉。”
閻埠貴歎了一聲。
出門的時候,閻埠貴遠遠的看到於莉坐在蘇木的自行車後麵拐進了胡同。
他又感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