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瓦兒最終還是下了車。
不過雙腳落地後，陳瓦兒覺得自己好像中暑了。
暈乎乎的。
美華的姐夫怎麼能這樣！
他到底想怎樣？
難道不想當美華的姐夫，想要跟我……
陳瓦兒是被蘇木攔腰抱下來的。
蘇木額頭撞上了陳瓦兒的鎖骨，胸膛在雙腳被拽離地的時候好像被咬了一口。
酸疼酸疼的。
陳瓦兒不敢吱聲。
用狠狠的摟著蘇木的脖頸作為報複。
小腦瓜更不夠用了。
還是蘇木兩隻手使勁兒捏她屁股才喚醒了她，避免她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一個男人。
在外人看來，就是陳瓦兒按著一個男人的頭，往自己胸前塞……
塞這個字兒，用的相當準確。
蘇木大高個，都是弓著腰的。
一來是身高差不這樣叼不著。
二來……男孩子嘛，有點身體反應正常，所以肯定也得注意影響。
當然了，也怕嚇著陳瓦兒。
哪怕她很可能想不到那麼深那麼遠。
蘇木大步走在前麵，陳瓦兒小家雀似的跟在蘇木屁股後麵，亦步亦趨來到大禮堂。
賀紅玲早就回去了。
這裡留下的隻有報名登記人員，和一個值班的小組長。
恰好她們都見過蘇木，起身敬禮，態度很客氣，陳瓦兒能夠看得出對方對蘇木的尊重。
突然就覺得考文工團也不是很香了。
但來此的意義就是遞交表格，陳瓦兒沒跟蘇木有太多言語的溝通。
這會兒腦瓜子暈乎乎的，蘇木讓乾啥就乾啥，跟小傀儡似的。
填了表，交上去。
對方跟陳瓦兒又叮囑了後天過來排隊等叫號的時間。
蘇木又帶著陳瓦兒回到了車上。
從幸福裡到文工團報名點，從填表到遞交成功，用時也才不到四十分鐘。
天還亮著，晚霞都沒影兒。
“你家住哪裡？我先送你回去。”
“我住公交公司家屬院……”
蘇木啟動車子，行駛在部隊大院的柏油路麵上，右手伸過去，強硬的抓住了陳瓦兒的小手。
確實是帶著微微涼意的。
哪怕手心有點潮。
陳瓦兒掙紮了。
但是力度很小，更像是條件反射似的。
秒後，感覺反抗不了，就擺爛了。
任他施為。
蘇木開始抹挲，用拇指抹挲她的手背肌膚，把玩她的手指。
陳瓦兒手指很纖細，除了指肚，沒有一絲贅肉。
確實是一副搞藝術的手型。
跟賀紅玲有的一拚。
蘇木覺得把玩上個月不帶厭的。
公交公司家屬院是個老小區，門口鐵藝拱形牌子班駁的鏽跡，都快看不出上麵的字了。
這個小區已經有好幾批都搬去了新樓房，跟剩下的排屋和老式筒子樓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彆看陳瓦兒穿的挺新潮，可家境也就很一般。
蘇木觀察很仔細，襪子的邊緣都有毛邊了。
“明早九點我過來接你。”
車停下，蘇木沒下車，轉頭跟陳瓦兒說道。
“啊？”
陳瓦兒瞪大了眼。
剛才一直瞅著車窗外，但眼神並沒看外麵景色，甚至沒發現已經來到自家小區門口。
她的神經一直繃著，渾身都在密切關注蘇木的那隻作惡的大手。
蘇木把握在一起的手舉起來。
在陳瓦兒震驚的目光中，狠狠吻了陳瓦兒的手背。
陳瓦兒後知後覺，等蘇木吻完了才想要縮回手。
蘇木從容放手，就在陳瓦兒剛要鬆口氣時，脖頸就又被蘇木的手挽住了。
“不要……唔……”
陳瓦兒竟然不會換氣。
蘇木的霸道差點沒憋死她。
鬆開她的脖頸，陳瓦兒還雙手抓著蘇木的大腿咳嗽了好幾下。
蘇木輕輕拍她的脊背，給她順順氣。
一不小心就伸長了些。
陳瓦兒牛仔褲的腰帶竟然沒紮緊。
還挺新潮的，跟幾十年後穿牛仔褲不紮腰帶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方便像蘇木這樣的男同胞行事的。
冰肌玉膚，同樣暗藏溝壑。
蘇木淺碰則止。
因為陳瓦兒徹底炸了。
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一瞬間的掙紮過於劇烈，所以蘇木暫且就收回了繼續探究的念頭。
陳瓦兒立刻就想拉門下車。
然而，蘇木也察覺自己過於激進，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陳瓦兒溜走。
萬一明天不赴約，還得再額外費點勁兒。
所以必須當下安撫住她的情緒。
所以就又摟著她脖頸吻了上去。
陳瓦兒學習能力還可以，但凡移一點到學習上，也不會高考落榜。
蘇木不知道陳瓦兒高考落榜是另有原有，還以為就是單純的沒有考上呢。
或許有人提過，但他沒往心裡去。
那會兒也不知道陳瓦兒是個動漫裡走出來的漂亮姑娘呀。
陳瓦兒徹底迷糊了。
她學會了動舌頭，學會了一心二用，一邊索取一邊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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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從笨拙到熟稔，從嘗試到享受，最後被蘇木主動分開唇瓣時，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副駕駛座椅上了。
不知何時，整個人都側坐在蘇木的大腿之上。
陳瓦兒下意識抿了抿嘴，好像還在品嘗著接吻帶來的美妙，渾然忘記了她還摟著蘇木的脖子。
那隻一路作惡的大手，早已藏進了她的白體恤裡。
蘇木微微拿捏。
陳瓦兒不由自主的主動送上了香吻。
她初學乍練，像是個剛剛上癮的戀愛腦少女。
“明天早上9點，我來接你。”
“哦，知道了。”
陳瓦兒下巴擱蘇木大腿上。
年輕就是好，滿臉的膠原蛋白，這樣的姿勢往上麵看，跟蘇木對視，竟然都沒一點抬頭紋。
陳瓦兒此時站在地上，福特烈馬主駕駛門開著，蘇木喊住準備走的她，跟她再強調一遍時間。
陳瓦兒是個有點新思潮的姑娘，嗯，怎麼說呢，看上去有點粘人。
跟她表麵那種冰冷的感覺很有偏差。
不過想來也是，連山峰都被丈量過了，表現一下親昵的動作也就沒什麼了。
畢竟即便是下巴擔在大腿上，不還隔著一層褲子……不是，兩層布料呢嘛。
陳瓦兒站在家屬院門口擺手送蘇木的大吉普離開。
背著手往院裡走，不時的還墊個步，遇著鄰居長輩打招呼時嘴角還壓不住的笑……
讓好些人都很詫異。
陳家這閨女挺倒黴的，高考落榜，工作沒著落，大概率要去公交車當售票妹了呢。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小丫頭，最近一直都是拉著個臉的。今兒這是遇著什麼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