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藝葦是次日午飯後,才回了招待所。
她被蘇木開車送到了門口。
下車前送上了誠摯又纏綿的吻彆。
下了車,站在招待所門口,揮手相送。
等蘇木的大越野駛遠,才轉身進了招待所。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的出傅藝葦步履有些盤跚。
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是非常充盈的。
可能隻是身體欠佳。
至於究竟是為何會如此……
那就見仁見智了。
傅藝葦的房間在招待所二樓。
上樓的過程有些慢,每一次抬腿邁台階,大腿和屁股都有些不適。
酸脹還能忍。
撕裂的錐刺感,真的很痛。
上到二樓,差一點就冒虛汗。
路過嶽領隊的房間時,看到房門虛掩。
同寢的男演員不知所蹤。
因為裡麵有個熟悉的女聲在央求,在……呱噪。
傅藝葦不太開心。
不是因為裡麵的女演員她認識且熟悉。
而是裡麵的嶽領隊和周莉娜談論的話語裡,有她自己。
咄,咄咄。
傅藝葦站在門口想了想,聽到裡麵周莉娜的話語越來越不堪入耳。
終於抬起胳膊,拱起手指,敲門。
“誰呀?請進。”
“嶽隊。”
傅藝葦推門進來。
看了周莉娜一眼,又轉頭看向嶽領隊。
嶽領隊和周莉娜都齊齊看向傅藝葦。
傅藝葦精神麵貌很好,起碼周莉娜和嶽領隊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周莉娜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她感覺今天的傅藝葦氣質和皮膚都有些太好了。
出乎預料的好。
好像前日夜間剛來的那會兒,沒這麼有光澤,也沒這麼細膩白皙來的。
或許是坐了太久的火車,疲憊導致的吧。
但不得不說,傅藝葦這小妮子拾掇拾掇,還真的能跟自己的樣貌有一拚。
周莉娜不嫉妒她的容月貌,而是嫉妒她去見了港島長城影業的蘇總。
她今天跑來吵鬨,是因為她也想去。
但嶽領隊昨天卻沒有喊她。
她是在今天早晨拍攝完成後,回到八一廠門口的招待所,才知道的消息。
而這個時候,長影的七個演員都已經走了。
哦,不是七個,是六個。
傅藝葦沒走。
她在外麵留宿了。
昨天去見了蘇總,傅藝葦這個除了她之外最漂亮的女演員卻徹夜沒回招待所……
周莉娜牙齒都快咬碎了。
嶽領隊也是眉頭皺了一下,但隨即便鬆弛了。
臉色也從陰沉著,變得陽光開朗了起來。
他笑嗬嗬的跟傅藝葦打招呼。
親切中透著關心。
昨天傅藝葦穿的可不是這套衣服。
現在站在眼前的姑娘,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換了一身。
連鞋子也換了。
看來以後對她的態度,要跟昨天對待靳柔姑娘一樣客客氣氣,恭恭敬敬了呀。
“莉娜姐,你電影拍完了嗎?”
傅藝葦沒有跟周莉娜鬨翻的意思。
笑話。
在不知道蘇總是什麼情況之前,傅藝葦自然是想著要吃獨食兒的。
可吃不起。
吃不下。
更受不了……
再說了,前車之鑒呀。
多少比自己優秀,比自己還更全麵的姐姐,不也都是學會了分享?
獨占壓根沒人想過。
會死的快。
不是被彆人攻擊,而是自己壓根就受不住。
想一想每天都醉生夢死下不來床,出不來門,連自己的愛好都沒法去嘗試,甚至會連行動力都受阻,受打擊……
那樣的日子不是享福,是生不如死。
傅藝葦今晨跟靳柔姐一起吃的飯,午飯也是。
蘇總去了彆處。
據說是跟幾個前任姐姐去鼓樓大街的某個四進大院子裡開個小會。
傅藝葦一點都不羨慕。
她跟靳柔姐屬於第二代蘇總的身邊人。
在她的理解中,算是剛入門的小妹妹正式拜了山門。
歸屬靳柔姐一係了。
如果周莉娜願意,傅藝葦覺得自己可以儘一份力。
不是幫周莉娜儘力,因為兩人還不熟,沒有到那個份兒上。
她是想給蘇總儘一份力。
也顯得自己體貼,懂事兒,還會做人。
“還沒有,不過我的戲份剩不多了,最遲再有個兩三天就能拍完。怎麼,你還有事?”
周莉娜不以為傅藝葦會好心,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周莉娜隻是氣嶽領隊沒有通知她,沒給她公平競爭的機會。
卻也不會將無名之火發到傅藝葦頭上。
都是女演員,都是長影的職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實在沒必要對自己人發火。
語氣不好,隻是因為氣不過。
“莉娜姐,我們出去說吧,讓嶽領隊休息休息。”
傅藝葦抿嘴笑了笑,主動拉起周莉娜的手,一起出了門。
嶽領隊望著走在樓道裡,朝著傅藝葦之前房間而去的兩人的背影,眼神閃爍了幾下。
尤其是看到傅藝葦舉手抬足間的小小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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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
傅藝葦重新歸來,敲響了嶽領隊的房門。
“領隊,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傅藝葦想跟嶽領隊溝通一下,她打算下午坐火車回哈爾濱。
嶽領隊自然是應允的。
傅藝葦剛剛參加工作來長影,宿舍也才分配了沒多久,更多行李都在老家那邊。
而且,她大概還要回去跟家人報喜。
其次,傅藝葦想跟嶽領隊打個商量,她想觀摩參考金怡姐她們的申請意願表。
傅藝葦也屬於文憑有限公司的一員。
演戲她底子好,眼神裡有故事,是得天獨厚的天賦。
但讓她寫東西,整報表……
不比跟蘇總在一起的後半場更煎熬。
如果硬要拿來比較,也堪稱一時瑜亮。
就這麼困難。
最後呢,傅藝葦跟嶽領隊說了個讓嶽領隊震驚的消息。
這個在蘇總家裡待了一晚上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引薦女演員給蘇總了呢。
這……這簡直太……太好了!
嶽領隊之前還在惆悵呢。第一次托關係找到了韓局,也是七拐八繞,求爺爺告奶奶才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