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的命令一出,宮中再無閒雜人等來騷擾阿錦。
阿錦每日便是練功,去禦膳房偷吃的。今天偷隻雞,明天偷隻鴨,日子過的好不暢快。
禦膳房已經加強了警戒,但是隨著阿錦的內力越來越強,即便是有三個廚子在值班,她也能偷到吃的。
有時候無聊了便跑去每個宮裡轉一轉,聽聽牆角,幾天下來,宮中的妃嬪她已經認識的差不多了。
暗衛依然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祁言下的命令隻是監視,其他的暗衛都不會管。
阿錦被關的第八天,這天半夜,阿錦一如往常的在床上打坐練功。
就聽窗外響起一聲“咕咕”的鳥叫聲,在寂靜的冷宮中,這個聲音尤為明顯。
阿錦暗歎一聲白癡,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誰知剛開了個縫隙就被人從窗外擋住了。
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從窗外小聲傳來,
“主子說,你刺殺失敗讓他很失望。既然你能不死,那就說明周皇對你很有興趣,主子要你假意投降,混入他的後宮,殺光他的子嗣。”
“我拒絕。”
傳話之人停頓了一下,空氣中想起一陣抽氣聲。好一會,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彆忘了你的性命還握在主子的手裡。”
說完地麵上便響起一陣極為輕微的聲音,隨後消失不見。
阿錦思考片刻,重新坐在床上打坐。
這次她不僅僅是打坐練功,她用內力在原主身體的運行一個大周天,果然發現了一些細微的不同處。
在原主的經脈裡隱藏著一些黑色的汙垢,不仔細留心還真發現不了,這應該就是皇家用來控製暗衛專用一些巫蠱毒藥。
看毒藥潛伏的程度並不深,可能是原主當暗衛時間不長的原因。
這些毒藥極為頑強,並且潛伏在原主身體各處,好似一條隱藏在暗處伺機發動的毒蛇。
阿錦用了一天一夜時間才把這些東西清理乾淨,原主中毒不深都這麼費勁,那些資曆深的暗衛中毒程度可想而知。
阿錦看著臟汙不堪的手帕,原來潔白的手帕已經被毒血染成了深紅色。
她找到一個火折子把手帕點燃,隨著手帕的燃燒,原主的暗衛生活也徹底結束了。
祁言得到消息後,第二天便來了。
他看著坐在主殿上的阿錦,好似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到來,儼然一副在等他的模樣。
“你在等我?”
阿錦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怎麼會,我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會來,我隻是在曬太陽而已。”
祁言看著這個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女人,在屋裡曬太陽,說謊都不走心。
祁言也不戳穿她,他單刀直入地問道,
“現在可有什麼消息?”
阿錦不屑,這個戲精,明明已經知道奸細來過了,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有啊,昨晚上有人來找我了。”
“哦?他與你說什麼?”
“說讓我進入你的後宮,找機會殺光你的子嗣,最好讓你絕後。”
祁言冷嗤一聲,
“你們魏國的皇帝可真夠無恥的,淨玩些下三濫的手段。”
“打住,那可不是我的魏國,我一個孤兒到底是哪個國家的現在還有待商定。”
“就算那不是你的家鄉,到底是把你養大的地方不是嗎?你出賣起來倒是一點也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