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無奈,隻好端著碗離開,打算去再盛一碗回來。
秦禹川盯著宋暖看。
他不記得有多久沒和宋暖這麼安靜的相處過了。
如果宋暖不出軌,或許他偶爾還願意陪她裝裝恩愛夫妻。
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熱……”
床上的女人忽然不安的蠕動起來。
下一秒,開始脫衣服。
秦禹川大變臉,拽過臟了的被褥蒙住她,“宋暖,你怎麼喝醉了都這麼下賤!”
宋暖迷迷糊糊聽見有人罵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隔著被子,一腳就把秦禹川踹得連連後退。
他錯愕地看著宋暖。
這死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他救了她,還莫名挨她一腳,氣得上前錘了她肩膀一拳。
睡夢中的宋暖眉心緊擰。
“沒良心的東西。”他沉臉罵完,轉身就要走。
一直說著含糊夢話的宋暖突然清晰地吐出幾個字“秦禹川……”
秦禹川腳步一頓。
他猛地回頭,宋暖雙目緊閉。
這一聲很輕,似乎隻是睡夢中無意的呢喃。
原來宋暖還是放不下他。
秦禹川胸腔內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見。
忽而他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反應感到不解,對宋暖這樣的人,他在悸動什麼?
“宋暖,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他對著床上的人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床上的人更加含糊地吐出下半句話——
“不要臉……還錢……”
江邊,夜風習習。
兩抹挺拔的身影前後錯立著,身後是一輛惹眼的超跑。
路子揚耳朵塞著藍牙,聽著林軒的彙報,臉色陰沉,“把人攔住,我現在回去。”
“發生什麼了?”安思澤短發被風吹成雞窩,“找到暖暖了?”
路子揚把藍牙扔進車裡,舉手投足間透著暴戾。
“那女人又搞小動作了,我得回一趟厲家。”他嗓音比夜風更冷,沉聲叮囑安思澤,“暖暖現在應該被帶回秦家,你把她帶回小區。”
說罷,扔給了安思澤一把鑰匙。
超跑揚長而去。
安思澤懵了,他手機還在車上啊!
翌日早上。
宋暖醒來時,頭有千斤重,渾身酸痛,看見周圍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怎麼在秦家?
管家正好敲門進來,“夫人,您醒了?”
“李叔?我怎麼在這兒?”宋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管家連忙遞上溫水。
看出她的疑惑,管家笑道“昨晚是少爺把你帶回來的。”
“秦禹川?”宋暖皺眉,明顯不信。
不過她昨天喝得太多,記憶隻存檔到從包廂跑出來那一刻,後麵發生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夫人,少爺對你還是有感情的。”管家忽然說道。
宋暖甚至懶得回應。
上班要緊,今天又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