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路子揚,秦禹川什麼都明白了,他冷冷一笑,“躲在宋暖房間裡的人還真是你,偷情偷到我家裡來。她掩護你逃走,你怎麼敢再回來的?真以為有安思澤撐腰,我不敢拿你怎麼辦?”
話落,砰的一聲,緊實的拳頭狠狠砸在路子揚臉上,速度快到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宋暖尖叫“路子揚!”
秦廣晟猛地回神。
他大聲怒斥“秦禹川,誰讓你動手打人!”
路子揚擦去唇角的濕潤,看著手背上的鮮血,他冷冷勾唇,毫不猶豫抬腳對準秦禹川胸口用力一踹。
作為厲家繼承人,他從小就接受各種對抗訓練,想打一個秦禹川綽綽有餘。
秦禹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上回你帶了幾十個保鏢,我確實很難占上風,你該不會因此覺得我打一個你很難吧?”
路子揚揉著手腕,漫不經心靠近,在秦禹川錯愕的眼神下,揮手還他一拳。
他拿捏著巧勁,秦禹川悶哼一聲,沒有吐血,卻感覺下頜骨頭都錯了位。
“你……”秦禹川疼得說不出話。
宋暖終於回神,連忙拉住路子揚,“彆打了。”
她回頭看秦廣晟,有很多話想問,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她問“你怎麼在這?”
秦廣晟解釋“路律師過來找你談事情,我下樓剛巧碰上。”
“爸。”秦禹川艱難喊了一聲。
他什麼都沒說,可眼底是震驚分明是不相信秦廣晟所說。
更不明白秦廣晟為什麼要幫路子揚騙他。
路子揚明明就是來跟宋暖私會的!
秦廣晟難受得很,一邊是厲景塵,一邊是自己兒子。
猶豫幾秒,他狠下心轉過身,叫來管家,“把禹川送去醫院看看,彆出事了。”
管家不敢耽擱,扶起秦禹川。
秦禹川麵部骨骼受傷說不了話,腿卻能動,他陰沉著臉推開管家,深深看了秦廣晟一眼,失望和怨恨在眸中交織。
秦廣晟不敢看他,生怕心臟被那眼神燙出洞。
他捂著心口,表情痛苦。
宋暖觀察到他的異樣,急忙叫來傭人,把秦廣晟扶回房間休息。
秦禹川走後,彆墅恢複短暫的安靜。
“他剛才強迫你了?”路子揚心思敏銳,看宋暖把自己裹得像蟬蛹一樣嚴實,猜到了什麼。
“關你什麼事?”
她不想糾結路子揚和秦廣晟為什麼會一起出現,也不想猜測路子揚怎麼騙過、或者說服秦廣晟站在他那邊了。
她太厭惡這種事態隨時失控的感覺。
宋暖憋著股火氣,朝他發泄“路子揚,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自以為是了!你當你是我的誰?你能不能彆老是給我惹麻煩?秦禹川是我的老公,我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過問。”
路子揚被罵懵了。
他唇瓣微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宋暖推出去,“你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房門隨著音落而關上。
門口,路子揚低沉的嗓音響起,“宋暖,我允許你跟我生氣,可什麼叫秦禹川是你老公?”
他頓了幾秒,聲愈發冷凝,“你不想見我,那我就明天再來看你,後麵那句話我當你沒說,以後彆再說這種話惹我生氣。”
宋暖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全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