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被扯到,宋暖歪了歪頭,柳眉輕擰,轉頭看他,“怎麼了?”
“抱歉。”路子揚回神,動作更加輕柔。
宋暖將頭扭回去。
路子揚唇角漾起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弧,分明止不住笑意,卻還要故作生氣,“當著我的麵心疼彆的男人?”
宋暖無語,“厲景塵的醋你都要吃?”
他傲嬌的哼聲,“他一個大家族的太子爺,控製著不知道多少產業命脈,一天不知道要賺多少錢,你心疼他乾什麼?”
嘴上說著,眼底卻閃著希冀的光。
宋暖眼皮沉重,已經有些聽不清路子揚的話,大腦幾乎宕機。
她本能地回應,“是啊……他有錢有權,高高在上,是涼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厲家太子爺,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呢。”
她下巴墊在手臂上,忽地晃了晃,像是終於撐不住困倦,直接靠在沙發背上。
一副睡著的模樣。
隻是嘴裡還在細聲嘟囔,“用不著我心疼。”
路子揚輕拍她,“暖暖?”
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宋暖沒有回應,見她是真的睡著,路子揚張開手插入她頭發,確認頭皮乾燥後,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回房間。
臥室沒有開燈,路子揚掖好被子,撥順她的頭發,在黑暗中看著她,沉溺的笑了笑。
坐了幾分鐘,他才起身,悄悄帶上門。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走去開門,林軒就站在屋外。
“什麼事?”他邁步出去,將門關上。
林軒正色道,“太太知道柏林新品延遲上線了,今天去公司把林靜文罵了一遍,她懷疑是您插手的,派人去調查了。”
甚至都不用懷疑。
柏林雖是子公司,卻有獨立經營權。
除了每年交份報表,厲氏從不會乾涉管理,柏林內部運作一直很健康。
如果薑婕亭查到不是外部因素導致柏林新品延遲,會直接懷疑到路子揚身上,畢竟除了他,沒有誰能一句話讓柏林推遲整個係列的上線。
懷疑他倒是無所謂,就怕順藤摸瓜,查到宋暖,對她下手。
路子揚靜默幾秒,道“聯係歐陽,讓他處理一下。”
歐陽家大半產業駐紮海外,是地產大拿,不過繼承人歐陽周冶對地產行業不感興趣,搗鼓起時尚業。
林軒點頭,把咖啡遞給他後離開。
沒多久,路子揚就接到歐陽周冶的電話。
手機那端的音樂動感震響,他當即斂眉,將手機移離耳朵十幾厘米,“不要再在這種地方打電話給我。”
舞池中,歐陽周冶揮了揮手,控製台的人立刻把音樂調小。
周圍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
歐陽周冶走到休息區,周正五官在酒吧氛圍的渲染下,多出幾分邪性,他笑問“你當了幾年會所男,還沒習慣這環境?”
“少廢話。”路子揚的語氣有幾分不耐煩。
歐陽周冶斂起散漫,“林軒跟我說了,阿景,我國外的訂單已經簽完合同,這個忙,我是幫不上了。”
回應他的是沉默。
依稀還能聽見細微的敲擊鍵盤聲。
他倏地猜到什麼,一時間氣笑了,“阿景,是你求我辦事,能不能認真點?”
路子揚抽空瞥了眼桌上的手機,手上動作沒停,他沉聲問“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