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隻覺得十分聒噪。
磨磨唧唧的!
什麼路子揚,什麼秦禹川,她通通都不想聽,她現在隻要男人。
她氣得直哼哼,潛意識揚手一打,不偏不倚打中路子揚的臉,大聲道“你不行就換個男人來!”
剛剛似乎聽見安思澤的聲音。
“不要你了,安思澤,換安思澤來……”
路子揚臉黑得像鍋底。
解下腰帶,他綁住宋暖雙腳,摁住她雙手,單手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浴缸裡。
撥開開關,涼水嘩嘩流出。
天氣本來就冷,又是深夜,宋暖穿的不多,根本耐不住這涼意,刺得她哇的尖叫,拚命掙紮著要逃走。
但是一站起身,就被路子揚按回浴缸裡泡著。
她大發脾氣,“路子揚,你瘋了嗎!很冷的你知不知道!”
路子揚淡聲問“清醒了嗎?”
宋暖咬著唇不說話。
碰了涼水,體內的熱火不僅沒滅,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但冰冷的寒意讓她恢複了幾絲理智。
謝泠玉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東西!
她彆過臉,不去看路子揚,嗓音壓抑著難受,“你出去吧。”
見她臉上潮紅未退,路子揚默了默,起身離開。
望著他背影,宋暖暗自鬆了口氣,浴缸已經放滿了水,她閉眼沉入缸底。
倏地,一雙有勁的大手將她撈起。
宋暖剛睜眼,視線又被擋住,路子揚用毛毯將她整個人裹成蟬蛹狀。
她扭了兩下,發現動彈不得,“你要乾什麼?”
“去醫院。”
半小時後,打完點滴,宋暖才感覺身體的燥火漸漸平息。
酒精作用卻還沒過,她仍然昏昏沉沉的。
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病房門口,路子揚插兜站著,視線穿過玻璃落在她身上,目光深沉幽靜,讓人難以察覺他在想些什麼。
安思澤正好從電梯出來。
他的短發有些亂,像是跟人打架過。
靠著牆,他擰開礦泉水瓶,一口悶了大半瓶後,喘著粗氣道“老路,我去晚了,謝泠玉跑了,沒找著人。”
“報警,讓警察找。”路子揚沒什麼表情。
他知道謝泠玉不好糊弄。
這女人三番兩次鬨事,每次都還能逃過一劫,要是沒心眼,早在調換樣品陷害宋暖時,就被收拾處理了。
安思澤點頭,“李盛威送警局了,我把會所監控和酒店監控都調出來了,證據確鑿,李盛威是跑不掉了,倒是那女的有點麻煩。”
路子揚扭頭看他。
安思澤道“從監控來看,她把自己摘得很乾淨,不過關鍵看李盛威指不指認她。”
他頓了幾秒,問“要不我聯係吳局?”
“不用。”路子揚拒絕,“我有安排,你先回去吧。”
“行吧。”安思澤問“暖暖怎麼樣?”
路子揚眸光暗了暗,平靜地回答他“被喂藥灌酒,有些小傷,沒什麼大問題,修養幾天就好。”
他說的輕鬆,安思澤卻知道他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