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澤打心底佩服她,下車走到另一側,給她開車門,“我就在這附近,結束後聯係我,我送你回去。”
宋暖紅唇輕掀,“好。”
她提著禮服,施施然走進宴廳。
任務終於完成了,安思澤立馬把消息告訴路子揚。
“暖暖送到了,我先撤了。”
語音剛發出去,路子揚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安思澤頭疼地滑向接聽,不等他說話,就利落地報備“她一個人,沒男伴,宴廳保鏢保守,很安全。”
那頭路子揚聞言,眉梢微揚,“她自己?”
“是啊,秦禹川帶著宋凝雪來赴宴。”
空氣沉默幾秒。
隨後,路子揚冷沉的嗓音響起,“宴會人多眼雜,我不放心她。”
這是又要他做跑腿?
安思澤很崩潰,“不是我說,我好歹也是涼城有名有姓的太子爺,我也很忙,一天天的淨圍著宋暖算什麼?”
“算保鏢。”
安思澤“……”
他彎腰,看著側視鏡裡的自己,麵容憔悴,“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早上六點就起了,到現在還沒合眼。”
“不會讓你白忙活。”路子揚風輕雲淡,“安氏借去拍攝的場地,租金減半。”
安思澤“我不缺錢。”
“那我把場地收回,你去另找地方吧。”
“……”鏡子裡安思澤的俊臉皮笑肉不笑,“算你狠,我去看著她,行了吧?”
話雖如此,掛了通話後,他往酒店的反方向離去。
電梯在第二層停住。
看見門外的人,宋暖皺眉緊皺。
怎麼在這兒也能遇到宋誌仁?
宋誌仁同樣沒有好臉色,“穿成這樣,你想乾什麼?”
宋暖冷聲問,“你怎麼在這?”
“你還有臉問我?還不是拜你所賜!”
他冷哼,走進電梯,按下樓層5,和宋暖去的不是同一層。
她收回眼神,態度冷傲得不像在麵對自己的父親。
宋誌仁最討厭她這幅模樣。
像極了她親媽,一點都沒有女人該有的樣子!
誰也沒有說話。
電梯抵達五樓,宋誌仁走出去,“你和李盛威鬨出這麼大的事,害公司損失慘重,股份你暫時不用想了。”
宋暖皺眉,“你什麼意思?”
電梯門關上。
她心煩意亂來到頂層的宴廳。
宋暖裝扮低調,且進場時間不早,幾乎沒什麼人關注她。
她沒往人群中擠,而是在角落坐下,打量四周。
宴廳中心是桌台,擺著展櫃,展示的應該是柏林新季度珠寶的其中一個係列。
至於周圍的人——
有幾個宋暖瞧著麵熟,不出意外都是某家的貴太太。
奇怪的是,她沒看見秦禹川和宋凝雪。
當初秦禹川要求她出席,便是因為宴會有介紹珠寶的環節,秦禹川大約是跟柏林攬下這活,又把活扔給她。
目的無非是要讓秦氏在這群富太、老總麵前刷下存在感。
可他帶了宋凝雪。
是想讓宋凝雪上去給大家介紹珠寶嗎?
且不說宋凝雪根本不是秦氏員工,介紹珠寶的工作,她難道能勝任?
萬一她真的能完成工作,秦禹川打算怎麼介紹她?
宋暖實在好奇。
侍應生送來甜點果盤和紅酒,宋暖道謝,一邊享用,一邊懶洋洋地盯著主台。
突然,兩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