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這個用詞很微妙。
果真如許怡然所說,解釋裝可憐求原諒。
下午他消失的一幕還曆曆在目,尤其是歐陽程意的嘲笑,也還如雷貫耳。
宋暖心裡窩著氣,她承認自己小心眼,被嗬護慣了,在危機關頭已經習慣尋求他的保護,轉頭卻發現他獨自逃跑的那種落差感……
她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勸自己釋懷。
出於報複心理,宋暖表現得很冷淡,“哦,你找我什麼事?”
路子揚將剝好的一盤蝦肉倒進她的碗碟。
而後扯下手套,拿著濕巾擦手,一根一根擦著,細致又龜毛,他有些用力,指骨處被搓得泛著粉紅。
宋暖餘光忍不住瞟過去,又怕被發現,看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
“跟你道歉,還有解釋。”
她沒說話,但也沒有表示不想聽。
路子揚調轉椅子的方向,正對著她,態度很誠懇,“剛好那會接了通電話,是宋氏的事情,比較急,所以我沒得及告訴你就走了。”
“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不告而彆。”
宋暖咬著筷子,將信將疑。
看來路子揚不知道在他走後,店裡發生了什麼。
他以為她氣的是他的不告而彆。
算了,他現在又不是她包養的男人,她也沒有資格要求他為自己做什麼。
“知道了,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都涼了。”她輕輕推了他一把,立馬進入工作狀態,“宋氏發生什麼大事了?”
“股權變動。”
“嗯?”宋暖皺眉,“現在怎麼還會有股權變動?”
路子揚道“宋凝雪手握15的股份,幾名股東拋售掉了,被她買下,但她應該沒有那麼多錢,我沒猜錯的話——”
“是秦禹川。”宋暖淡淡接上他沒說完的話。
男人低笑。
看他的反應,宋暖突地也覺得好笑,“我猜對了?”
“嗯,是他。”
聽見這種事,宋暖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不說心無波瀾,甚至都有些麻木。
想想還是覺得好笑。
她在秦氏工作,給他賺錢,結果他拿著錢去買股份給宋凝雪,雖然沒有直接對付她,但繞這麼大圈子,本質並沒有變。
她也是上趕著找罪受。
“我回去就遞辭職通知,你最近忙嗎?”
話題轉得很快,但路子揚也隻是愣了幾秒,“還好,怎麼了?”
“我打算出國玩一陣。”
“邀請我一起嗎?”他笑了笑,硬朗的五官像春風吹過,瞬間蒙上層迷人的薄霧,“你想我去的話,我就去。”
其實宋暖不純是為了玩。
岑婉出國那麼久,至今沒有帶消息回來。
秦廣晟出事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她,秦廣晟又是路子揚間接救活的。
她想親自出去一趟看看情況,至於帶上路子揚……她的目的,隻是為了方便跟岑婉‘挾恩圖報’。
“下周一,可以嗎?”宋暖問。
“可以。”
她給方瑜發消息,‘幫我訂下周一兩張飛國的機票,酒店順便也一起定了。’
方瑜‘好的。’
吃完飯,路子揚送她回去,路上問她,“你朋友還在你家住嗎?”
“在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