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偷。”
宋暖試圖解釋,“我是自己來的,誰都沒有告訴,隻讓方瑜幫我訂機票。”
言外之意,她平等地沒有告訴每一個人。
本以為許怡然能平衡一點,彆誤會她冷落她,但許怡然並不接受。
“你要是不說,路子揚怎麼知道你在哪?”
“……”
宋暖啞口無言。
許怡然逮到機會,又哐哐一通輸出,“你真是氣死我了,有什麼事不知道跟我說嗎?那個姓路的就一酒吧男模,能有多靠譜?”
“你也彆說什麼害怕我被歐陽程意報複,是,歐陽家有錢有權,但我爸媽在涼城做生意這麼多年,口碑名聲實實在在,還真怕她歐陽家的打擊報複不成?”
“你什麼都彆說了,把位置給我,我聽說歐陽程意去a國了,大冬天的她讓你泡冷水,我也讓她嘗嘗冬天在a國泡冷水的滋味!”
宋暖安靜地聽著。
眼淚不知道怎麼就從眼眶裡出來。
她其實沒有多覺得委屈,當初在ktv她是可以走掉的,自願入局,是想抓住歐陽程意的把柄,好跟歐陽周景談判。
畢竟當時的宋凝雪已經盯上了歐陽程意。
她打點好有關繼承宋氏的一切,宋誌仁、秦禹川,便絕不會允許宋凝雪借歐陽家的勢,卷土重來。
必須將宋凝雪的謀劃扼殺在搖籃裡。
雖然跟歐陽周景提的要求基本都沒有被滿足,但至少,歐陽周景答應,歐陽集團不會跟宋凝雪有任何合作。
結果不能說滿意,但也沒讓她失望。
可許怡然說這麼多,宋暖突然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好像有點不值。
“你在聽我說話嗎?”
默默擦掉眼淚,宋暖嗯了一聲,“在聽。”
“在聽就好,還怕我白說了呢。”許怡然嘟囔,“不說了,我到機場了,明天見。”
“等等——”
“還有什麼事?”
回頭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男人,猶豫幾秒,宋暖還是起身走進房間,鎖上門,“怡然,你真的不用過來,路子揚有個身份。”
許怡然笑,“他一個酒吧男還有啥身份?”
她記得宋暖說過路子揚是有證的律師,那又咋了?律師證而已,她想考的話,明年就能去參加法考考本證出來。
況且,律師雞賊得很。
誰知道會不會鑽法律漏洞做些什麼事?
總歸宋暖單獨跟他在一起是吃虧的。
“他其實是厲景塵。”
許怡然把行李箱提上台階,像是聽見笑話,“不是,他說你就信啊?你怎麼這麼好騙,他怎麼不是他是玉皇大帝?”
“……”
宋暖眼皮抽搐,撓了撓頭。
“真的,他沒騙人。”她努力證明,“我那天被歐陽程意刁難,他、安思澤、歐陽周景都在,他們三個都認識。”
“而且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見她不像在開玩笑,許怡然麵色逐漸凝重,“真的?”
“沒騙你。他們以為我在昏迷,一直叫他的名字,但其實我已經醒了。”
許怡然“……”
她不走了,拉著行李箱,坐在路邊的公共椅子上,表情有些茫然。
這個信息對她來說太衝擊了。
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宋暖也知道,就像當初的她一樣,“他能找到我,也是因為他是厲景塵,他能直接查我的航班信息。”
許怡然是真有點無法接受,“不是,他如果是厲景塵,又為什麼去酒吧當男模?”
這個問題問倒宋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