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程意冷嗤,“本小姐忙著呢,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不是溫莎,能讓我每天跟你勾心鬥角?我閒的麼?”
“程意。”
厲景塵冷冷出聲,警告性地睨她一眼。
她頓時發怵,吐了吐舌頭,縮回腦袋,躲回病房裡去。
眼下隻有一件事,便是溫莎莫名在活動室暈倒休克,歐陽程意說她是罪魁禍首,指的大約就是這件事。
宋暖走過去,想進病房,被厲景塵攔住。
“不讓我走,也不讓我進去,厲景塵,你在怕什麼?”
“裡麵味道不好,都是藥水味,你不喜歡。”他微微蹙眉,看了眼時間,道“再等我十分鐘。”
宋暖推開他。
徑直走進去,幾道視線齊刷刷朝她看來。
溫華的眼神尤為冷,儘管他什麼都沒說,但對她的敵意十分明顯。
上次他們見麵,溫華還很客氣。
視線落在溫莎身上,她似乎還在昏迷,麵色蒼白,不過儀器上的數據能看出她已經脫離危險期。
“溫莎怎麼樣?”
歐陽程意嘁了一聲,“假惺惺,你把她鎖進去的,現在裝什麼好人?”
“歐陽程意,輪得到你說話麼?”
歐陽周景冷聲訓斥。
“哥,你就幫她說話吧,等會她倒打一耙,誣陷到我身上,說是我把溫莎鎖進活動室的,看你怎麼辦!”
她說得難聽,但不無道理,歐陽周景瞪了她一眼。
宋暖微笑,她算是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是把我溫莎鎖進活動室的?”
“難道不是嗎?”
“證據呢?”
“我看到了,我就是人證。”歐陽程意趾高氣揚,“活動室那邊沒有監控,你敢說你三點多的時候沒有出現在那邊?”
宋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不疾不徐說道“就因為我曾經出現在那裡,所以就斷定是我乾的?”
“那麼我想請問,歐陽程意,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三點多曾出現在活動室門口過?”
“你說你看到了,證明你比我更早出現在那裡,我沒說錯吧。”
歐陽程意“我路過而已。”
宋暖淡聲哼笑,“路過,你是路過,我就不能是嗎?”
這樣說也沒毛病。
但歐陽程意不服氣,“我是學校學生,路過很正常。你是來參加座談會的,且不說你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參加的資格,還半途出來,誰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宋暖發現,歐陽程意處事完全是強盜邏輯。
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她轉頭看向歐陽周景,“我中途離開是因為場館太悶,出去透氣,周景,這個你可以作證吧?”
厲景塵在一旁蹙眉。
她叫他周景?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確實是這樣。”歐陽周景點頭。
他沒有偏幫誰,隻是實話實說,但在歐陽程意看來,這就是在幫宋暖說話。
她咬著唇,情緒都寫在臉上,怒道“哥,你幫她乾什麼?”
宋暖淡淡勾唇,看向溫華,“溫先生,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不妨等溫莎醒了問問她,是不是我把她鎖在裡麵的。”
躺在病床上的是溫莎。
所以不管歐陽程意怎麼說,隻要溫華發話,任憑歐陽程意怎麼潑臟水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