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始終不說話,許怡然急得就差從屏幕裡鑽出來。
“要不你跟厲景塵說說,他肯定有辦法把消息壓下去。”許怡然歎氣,“這樣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肯定不行。”
網友罵得真的很難聽。
許怡然不是當事人,看了那些話都覺得燒心窩火,更何況宋暖呢?
再說了,網上所傳並非實情,出軌的分明是秦禹川,一夜之間搖身一變,倒是變成了被背叛的深情純愛戰士。
宋暖又怎麼會不知道找厲景塵。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問“方瑜呢?”
那端忽然變了道聲音,“我在。”
“你整理一下,找營銷號把所有與秦禹川出軌相關的東西都發到網上。另外聯係律師,公布下我們訴訟的文書。”
“好。”
應完,方瑜又問“那你和厲總的緋聞?”
宋暖沉默。
約莫半分鐘過去,她才淡聲道“先不用理,關注厲氏的公關情況,看厲氏的態度怎樣再決定回不回應。”
方瑜表示支持。
從現實角度出發,宋氏跟厲氏扯上關係,好壞暫且不說,至少能給宋氏帶來熱度,隻要媒體部門運營好,不見得不能轉禍為福。
掛斷電話,宋暖一頭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她此刻的腦子很亂。
手機又震動起來,還是秦禹川的電話。
宋暖煩躁地將號碼拉黑。
合格的前夫就應該跟死了一樣,她知道他想說什麼,離婚訴訟的結果必定是判離,而秦氏最近的股市又開始不穩。
網上瘋狂給秦禹川立無辜人設,其中絕對有他的手筆。
他想穩住秦氏的股市無可厚非,但如果代價是犧牲她——她絕不同意。
宋暖起身離開臥室。
果然與之前的每一天一樣,桌上放著厲景塵早就準備好的早餐,以及一張便簽,上麵是他雋秀剛勁的字體。
她揉成團,手腕一轉,扔進垃圾桶。
簡單吃完早餐,宋暖打車去宋氏。
厲氏集團,總裁辦。
安思澤翹著二郎腿,平板放在腿上,一隻手劃著屏幕,一隻手撐著下巴,“衝上熱搜第一了,你和宋暖這事怕是難收場。”
“一會就會把詞條撤掉,你處理好收尾工作。”
“撤?為什麼要撤?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他笑著,語調陰陽怪氣的。
“昨晚特意組局,把宋暖帶過去露臉,又在深更半夜趁人不備引爆互聯網,費這麼大勁,詞條還沒掛半天就撤?”
厲景塵瞥他,“我看到了,滿意了,不需要了,不行?”
安思澤笑容僵住,狠狠低咒一句,真不知道是該罵他賤,還是該誇他聰明。
即便厲景塵不說,他也看得出來,這兩人的感情進度不儘人意。
以前能說是秦禹川的原因,但現在宋暖都要離婚了,還不準備接受厲景塵,以他豐富的經驗判斷,厲景塵多半已經失去入場資格了。
縱使利用輿論將宋暖與他綁在一起,不見得留得住她的心。
安思澤忍不住道“老厲,你彆怪我多嘴,你這麼做隻會把宋暖越推越遠,女人是用來哄的,你這雷霆手段不適用於感情。”
“你閒就去做事。”
“狗咬呂洞賓,你等著吧。”
他懶懶抻著腰起身,笑得欠揍,語調輕慢,“等哪天宋暖被彆的男人搶走,那時候你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幫你。”
厲景塵眼皮都沒掀一下,“不會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