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正常都幫剝服務的,宋暖故意把話茬扔到鐘清雅身上,就是想讓她難堪。
鐘清雅笑了笑,不急不躁地道“你有周景呀,讓周景給你剝不就好了?”
宋暖“……”
“愣著乾嘛呀,宋小姐都把需求說出來了,你還傻愣著。”鐘清雅揶揄地看了歐陽周景一眼,“你是不是沒追過女孩子?”
厲景塵簡直忍無可忍。
啪——
他拍桌,站起身,麵色陰沉如墨,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發飆。
“你乾嘛?”鐘清雅拽住他,有些不悅,“突然拍什麼桌子,嚇我一跳。”
厲景塵撇開她的手,“滾!”
鐘清雅愣住。
她沒想到厲景塵竟然敢這麼冒犯她,叫她滾,他是瘋了嗎?
“你乾什麼?”鐘清雅跟著沉下臉,雖然坐著,但氣勢很足,相較之下,氣場根本不輸厲景塵半點。
厲景塵懶得理會她,他就是腦子有病,才聽信她的狗屁道理,坐著看她如何攛掇撮合歐陽周景和宋暖在一起。
長腿一邁,他直接邁過沙發,“宋暖。”
厲景塵喊著她的名字。
腔調帶著濃濃的威脅,警告,還有難以察覺的卑微的乞求。
宋暖知道,他叫她,是要她跟他一起走。
歐陽周景自然也知道,宋暖就坐在身邊,她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抓著褲子,不難看出她的猶豫和糾結。
垂下眼簾,他無聲歎了口氣,隨後扯出抹弧度,鼓勵她,“跟他回去吧,把話都解釋清楚,彆因為我鬨不愉快。”
厲景塵幾不可察皺起眉。
“抱歉。”宋暖起身,低低地跟歐陽周景說道。
他搖頭,笑了笑。
宋暖咬唇,拿起包,率先邁步走出去,厲景塵眸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歐陽周景一眼,緊隨著她離開。
餐廳空氣瞬間流通起來。
他們一走,歐陽周景唇角的弧度也淡下來,笑意褪去,依稀隻有幾抹冷寒掛著。
他皮笑肉不笑,“鐘小姐玩夠了?”
鐘清雅沒有回答,黑著張臉,多麼好宣誓主權、刺激宋暖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她不生氣才怪。
心裡有氣,宋暖又走了,鐘清雅隻能把火撒到其他人身上。
她冷冷睨著歐陽周景,“還四大家族繼承人,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男人。”
罵他?
歐陽周景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過幾天就是阿景的生日,他不會邀請你,但你要是想去,我可以給你準備邀請函。”
“生日?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啊。”他輕飄飄地嘲諷回去,“畢竟沒人歡迎你,自然也不會讓你知道這件事。”
鐘清雅“……”
她甩臉把刀叉往盤裡一扔,鏗的一聲,尖銳得刺耳,“你以為我很稀罕?要不是因為厲景塵,你連坐在這裡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是麼。”
他絲滑起身,動作優雅迅捷得不像是被下逐客令的,倒像是老早就呆膩,好不容易找到個理由離開。
“鐘小姐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擾你了。”
“哦,對了。”
剛走出兩步,歐陽周景又停下,扭頭看她,勾起譏誚的笑弧,“鐘清雅,你真的該謝謝宋暖,要不是她,你以為我願意陪你唱你這出破戲?”
說罷,他毫不猶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