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勢下獵人必須要想辦法儘快離開這個無形的囚籠,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如果對方不計代價的強攻,自己肯定招架不住。獵人獨自靠在商鋪外的欄杆靜靜的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棋該如何走,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賭徒,手裡隻有最小的那塊籌碼,隻有一次機會,每一步都是一場不知道結果的梭哈。
獵人靜靜的看著沒有一絲光亮的大樓,隻覺得身後有人在悄悄的靠近自己,他笑著搖了搖頭,回頭伸手按住了阿尼婭的腦袋。微弱的光亮中阿尼亞的眼睛閃閃發光,這個姑娘和獵人的命運似乎從他們相見的那一刻就已經捆綁在了一起。
獵人過去總是沉浸在悲痛給自己編織的牢籠當中,拚命的掙紮,像個瘋子一般,撞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停下,就像是一個自我封閉的瘋子,將自己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中走不出來,為身邊的人帶來毀滅和傷害。
命運的一場交集讓獵人突然發現,阿尼婭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那個救贖,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女,但是他可以保護好麵前這個陪著自己繼續走下去的夥伴,也正是因為她獵人才從過去的牢籠裡麵掙脫了出來,仿佛是讓他迎來了新生。
“阿尼婭,你需要多休息,我隻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思考一下。”
“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弱,大狗熊!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和我傾訴的,我也可以給你支支招啊!”
阿尼婭握著獵人的大手不斷地摩挲著,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夜空裡麵閃耀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讓獵人的心感覺都要融化了一般,他伸手攬住了阿尼婭的肩膀,為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他小聲的說道
“我在想,明天我是不是應該去唐茗說的生活區看看,聯係這裡的反抗力量,讓這裡的張營長不敢輕舉妄動,需要你堅持到我回來。”
“在對這毫不了解的情況下,我們選擇相信唐茗的話,萬一這是圈套的話你想過後果麼。”
“我們現在還有的選嗎?僥幸能進來,但是不代表我們能活著再出去一次,與其困在這裡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去試試能不能想辦法出去。”
阿尼婭思索了幾秒後抬頭看著一臉憂愁的獵人,小聲的趴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有個想法,如果反抗力量確實存在,那就想辦法立刻激化矛盾,讓反抗力量徹底暴露,讓他們不得不和我們站在一起,如果反抗力量不存在,那隻能殺出重圍,我在這裡等你,之後再想辦法。”
獵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能猜測到這個張營長為什麼對自己敵意這麼大,自己的到來無異於是動搖了他對這個地方的統治,擊潰他們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手段,隻需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外麵的事情就好了。
獵人仔細想了想,現在他缺少和張營長對抗的武器,他和阿尼婭的身上隻有不到300發58步槍彈,彈藥和武器十分的匱乏,雖然從那群被擊斃的遊擊隊身上繳獲了3支81和五把64式手槍,56式步槍彈僅僅隻有150發多一點,隻能裝滿5個彈匣,76217的64式手槍彈更是隻有不到70發,這麼點武器彈藥根本就不夠用的。
即便有人,沒有武器什麼也做不了?指望獵人去和遊擊隊戰鬥,繳獲他們的武器彈藥?獵人現在身上連一件能防彈的東西都沒有,在絕對的數量壓製下也免不了送命,困難現在非常多,獵人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獵人就跟著唐茗離開了這個躲藏了兩天的商城,他隻攜帶了一把軍用型92手槍,用簡陋的塑料雨衣和火災防毒麵具偽裝自己,阿尼婭他很放心,她雖然受了傷,但是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了,被留下當人質的那個小姑娘即便想要反水也沒有機會。
獵人和唐茗一前一後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城市裡,這座城市還保持在核戰爆發那一刻的樣子,高樓林立,玻璃大部分都比較完整,時不時吹過的陣風將地上無數的雜物隨風卷起,空無一人的汽車,敞開著大門的商鋪,軍隊維持秩序的廢棄崗哨,還有撞擊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廢棄車輛,如果有的選,獵人希望這裡有幾隻喪屍或者變異動物,這樣安靜的地方,讓獵人感覺到十分的不適。
走在前麵的唐茗或許沒有注意到,獵人一直在他的身後來回的在掩體間移動,他每次都會以很快的速度從廢棄汽車的引擎位置轉移到下一個汽車的引擎位置後麵,如果有人想要打冷槍,擊中他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唐茗在一處居民區的地下車庫前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向了身後一直高度警惕的獵人,指著黑漆漆的門洞說道
“這裡就是我們一中安置點的入口,門口有他們的警衛,一會你什麼也不要說,和我進去就行了。”
獵人看著唐茗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的手插在兜裡,看似是一副放鬆的模樣,實則握著手槍的握把早已打開了保險,如果有人現在在他的麵前想要開槍,獵人直接可以隔著雨衣開火乾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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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跟著唐茗下到了地下車庫,地下一層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隻有在通向地下二層的那個轉角有一團微弱的光線照耀著,唐茗指了指那團光亮,小聲的說道
“獵人那個地方就是就是看守的警衛,你一會千萬彆緊張!他們非常的警覺!尤其是這兩天。”
“我知道,你彆緊張才對。”
獵人瞟了一眼身邊因為緊張而瑟瑟發抖的唐茗,回頭繼續警惕的盯著燈光下站崗的兩名守衛,衝著唐茗指了指,示意他走在前麵,如果一會唐茗敢玩什麼花樣,獵人保證他是第一個中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