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獵人這個不懂規矩的人,這群土匪自然不會放過,這年頭,能混得開的有幾個是個軟蛋,戰前那些無腦爽文裡敵人就是完全沒有智商的情況簡直就是扯淡,能在廢土混得開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光挨打不還手可不是獵人的風格,但是那群人的槍法確實是有兩把刷子,機槍塔正麵的防彈玻璃基本都被打得稀碎,阿尼婭不敢將機槍徹底轉向正後方,隻能依靠背部和側麵的防彈鋼板苦苦支撐,機槍塔正麵不算小的縫隙在這種火力密度之下中彈的可能性相當大。
為了給阿尼婭爭取還擊的時間,獵人開始操控著裝甲車左右變換車道,降低被子彈命中的風險,連續的射擊讓這群車匪路霸手裡的武器彈藥消耗有些大,而且自動步槍的槍管經受不了如此長時間的連續射擊,趁著他們火力密度降低的空檔,阿尼婭立刻轉動武裝塔瞄準了後麵的那兩輛煩人的快速武裝突擊車,57式重機槍火力相當給力,笨重歸笨重,長長的彈鏈火力壓製能力一流。
“嘭!嘭!嘭!”
槍口的消焰器讓槍聲變得十分沉悶,彈箱裡麵的彈鏈飛速的被機槍拽走,一顆顆冒著熱氣的彈殼如同下雨一般的從操作塔的開口裡麵落入車內,讓人意外的是阿尼婭在還擊之後,後麵的兩輛突擊車非常靈活的閃避開來,躲開了這致命的火力。
突擊車依靠低矮的外形,快速的在高速路上麵來回橫穿,借助路上的一些汽車殘骸作為掩體,避免自己被子彈擊中,而側麵包夾的6輛摩托車則是快速的追趕疾馳的裝甲車,加裝了側麵裝甲和輪胎外側裝甲的劍齒虎加速明顯有些吃力,被摩托車輕鬆的追趕了上來。
獵人的餘光猛地注意到有個偏三輪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自己的側麵不到3米的地方,但是由於車裡隻有兩個人,沒辦法用側麵的射擊孔乾掉這個家夥,坐在側鬥的男人端起了手裡的79衝,露出了滿嘴被煙草熏黃的牙齒,衝著狹小的側玻璃開了一槍。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車門側麵的防彈玻璃瞬間被打出了一團裂紋,頓時獵人就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隻能看到那個影子還在那裡,他立刻操縱裝甲車猛地一個轉向想要撞死那群煩人的混蛋,結果那輛三輪看情況不妙就刹車減速,避開了獵人的撞擊之後立刻加速來到了另一邊,以精確的槍法將另一側的防彈玻璃也打碎了。
雖然他們用的子彈是最低劣的鉛芯複裝彈,雖然打不穿鋼裝甲和防彈玻璃,但是能打碎玻璃阻擋視線就很惡心,獵人現在被破碎的玻璃遮擋了側麵的視野,對戰場的感知能力下降了不是一點半點,好在阿尼婭如今戰鬥力也不弱,她注意到獵人駕駛裝甲車明顯變得謹慎了很多。
阿尼婭立刻放下了槍管還在冒著熱氣的重機槍,停止了無意義的浪費彈藥,在車廂內打開了封閉的射擊孔,衝著那個還在用79衝打玻璃的那個三輪車扣下了扳機,轉眼間短小的05式微衝就噴射出了一團密集的彈雨。
沒有見識過警用裝甲車的匪徒頓時慘叫著從車上摔了下來,看著玻璃上鑲嵌的七八顆彈頭,獵人鬆了一口氣,他不禁覺得這群摩托車土匪真的是不簡單,如此精確的槍法如果碰到不是專業裝甲車的車輛,光是剛剛那一槍就足夠將車輛的駕駛員給乾掉了。
光打掉一輛車不能解決什麼,這反而激怒了這群土匪,他們憤怒的大喊著,響亮的喇叭聲在周圍回響,子彈泄憤一般的打在裝甲車的外殼上麵,他們嘗試攻擊裝甲車的輪胎,但是質量低劣的鉛芯彈頭除了能在外側的防護板上留下一個小的可憐的凹坑和一個灰色的印記幾乎什麼也做不了。
碰到這樣棘手的一個鐵疙瘩,這群土匪也自認倒黴,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他們剛才狠狠心把壓箱底的正規子彈弄出來,或許現在就是另一個結果了,隻能說還是草率了,他們有些氣餒的放棄了追擊。
擺脫了這群煩人的家夥,獵人和阿尼婭鬆了口氣,廢土上獨行俠終究還是走不遠的,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薄弱的,好在這次可以化險為夷,這就足夠了。
在高速路的出口旁,被白色噴漆覆蓋的路牌上歪歪扭扭的噴著兩個路標,其中一個是“自救政府”,另一個是“新城”,獵人在此刻有些猶豫,他打開了那張海報,看著上麵燈火通明的城市照片,心中充滿了期待。
通往新城的路上,到處都是各種改裝的車輛,不同地區的車牌,說明這裡的宣傳已經遍布了華夏廢土的大部分地方,這些操著不同地方口音的人們一小撮一小撮的聚在一起,對著來往的車輛指指點點。
獵人有些好奇,這些車輛為什麼無法進入到新城,而是隻能在城市野外危險的空地和廢棄的建築物內聚攏著等待。很快獵人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前方出現的磚石圍牆緊閉的大門和上麵荷槍實彈的警衛用喇叭大聲的循環播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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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非新城本地居民!不允許進城!交易商全部右轉進入交易區,想要進城,繳納500救世元或出示新城房產證明!”
獵人停在圍牆下,看著遠方的那幾棟孤零零的樹立在一堆低矮建築物內的大廈,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落差感,其中最高的大廈上有一個東拚西湊起來的電視幕牆,還在播放著商業街的繁華和為“新城”製作的低劣的宣傳片。
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宣傳片隻選擇了這個聚集地最繁華的一小段區域,視頻中一閃而過被巡邏衛隊毆打的普通人,和那些群演骨瘦嶙峋的模樣,與那些穿著華麗的男女形成了無比劇烈的反差。
這裡依舊是廢土中的聚集地,看似華麗的外表,依舊掩蓋不了其中剝削和肮臟的本質,隻是那些遠道而來的人們看的津津有味,幻想著自己成為視屏中那些穿著華貴衣服的“上層人”,看著上麵那些美味的飯菜,啃著手裡不知名的食物。
一支掛著救世軍旗幟的商隊卡車呼嘯著從道路儘頭而來,守衛們一個個帶著熱情的笑容早早就打開了大門,幾名想要趁機衝進去的廢土客被子彈毫不留情的射殺在了道路中央,被沉重的裝甲卡車壓成了一灘肉泥。
獵人和阿尼婭很失望,這裡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塊能讓他們安心過日子的天堂,而是一個吃人的地獄,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吸血鬼,一座依舊是吃人的城市,把廢土客的血和肉榨乾,化作供養其生存的養料。
滿是斑駁彈痕的裝甲車逆著車流離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獵人將車子拐向了通往臨時自救政府領地的道路,原本火熱的心,並沒有因為回到家鄉而感到激動,隻是感到了一陣悲涼,他不確定,在這裡隻剩下一小塊自留地的自救政府是不是也和這些小軍閥頭子一樣,自甘墮落,走向滅亡。
通向自救政府的道路上並沒有多少交易的車輛,這裡也沒有明確的領地劃分,隻有一個寫著“您已進入自救政府轄區”的牌子在道路旁邊孤零零的豎立著。
周圍的房子也被清理和加固過,一些高一點的建築物頂端還有崗哨,一些平民在路邊坐著,和那些稀稀拉拉來這裡交易的本地廢土客交易一些簡單的生活小工具,短短的十幾公裡,仿佛是兩個世界一般。
還算乾淨的路上還有巡邏的士兵,雖然走得歪七扭八的,但是也能看出來他們已經十分努力的在做的很好了。
回想起曾經兵強馬壯,武器精良的自救政府,如今的一切看得都是那樣的悲涼和落寞,那場分裂和內戰讓自救政府成了如此的模樣,不得不說真的讓人感到格外的唏噓和感歎。
自救政府現在的所在地就是在城市邊緣的一處新開發的工業區還有旁邊的家屬區,看起來並不大,一條曾經修建的混凝土鋼筋圍牆還有那麼一點曾經的模樣,還有一些大棚的煙囪正冒著淡淡的黑煙生產著一些菌類和土豆。
在自救政府的大門前,兩輛披著白色偽裝網的99a停在門口,長長的炮管雖然帶著護套,但是依舊威嚴不減,兩名士兵站在坦克的炮塔上麵倒是顯得威風凜凜,不過看到他們腳下踩著的車長周視鏡已經落滿了灰塵,估計這倆玩意也就是裝裝樣子,早就已經不能使用了。
真正有點威懾力的還是在門口哨卡裡安裝的兩挺58式145高射機槍更有戰鬥力一些,在門口的哨卡並沒有人阻攔來往的車輛,想必這裡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經曆過戰火和危險,甚至連大門都是敞開著。
裝甲車很順利的進入到了圍牆裡麵,阿尼婭好奇的趴在還沒被損壞的前擋風玻璃上麵看著外麵的一切,自救政府的習慣看來並沒有隨著他們的衰落而失去,破舊但是整齊的街道很少會見到有垃圾,這樣的場景讓習慣了遍地垃圾和汙水的人總是覺得心裡十分舒坦。
路邊還有一些用麵包車改裝的商品攤,裡麵的商人靜靜的坐在車內等待著為數不多的顧客,刺骨的寒冷讓他們不願意多浪費時間和彆人作過多的交談,救世元也是這裡流通的貨幣,但是以物易物似乎更受人歡迎。
這裡交易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老住戶,大部分來往的人路過都隻是抬頭看一看裡麵的食物,咽下自己嘴裡的口水之後便快步離開了。
在這個聚集地裡,工廠還在冒出濃濃的黑煙,一些攜帶著各種雜物的車輛來到這裡一個所謂回收點的地方來售賣這些隨處可見的金屬塊和破爛,在回收點的那些工作人員會十分精細的將那些廢料分類,尤其是質量好的大塊鋼材和煤炭是這裡回收價格最高的東西。
但表麵的開放隻是假象,在這個聚集地裡有嚴格的車輛管製,不是屬於這裡的車輛隻能進入到他們開放的交易區,所謂的大門更多的是為這些外來者開放的。
圍牆內部依舊是一道冷冰冰的圍牆,這一切都和曾經那個開放包容的“自救軍”有天差地彆,這一切的變化讓獵人覺得這裡十分的陌生,甚至都在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借助自救軍的名義在這裡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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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交易點比之前槍管鎮那樣巨大的的金屬板房式的市場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可以說根本就沒法比,一串小小的集裝箱改造的板房靠在不算高大的混凝土圍牆旁邊,整個市場顯得狹長而擁擠,車輛根本無法通行,想要進去交易必須要把車輛停在外麵。
這裡的集市非常安靜,寒冷氣溫讓顧客和店主都沒有任何多說話的想法,隻有偶爾會傳來一兩聲低聲的討價還價聲,所有來這裡交易的人都是匆匆的走過。
這裡的交易區售賣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簡單的工業品,武器交易應該是由自救軍自己經營著,一條寬闊的馬路兩邊都是圍牆,似乎這裡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內幕。
幾名穿著白色偽裝製服的巡邏兵從獵人的身邊走過,這些巡邏兵個子都不高,看起來也就是155165之間,厚厚的衣服讓他們就像是一群努力走的整齊一些的小鴨子一樣,搖搖晃晃格外的滑稽。
他們扛槍的姿勢非常的滑稽和可笑,扛在肩頭的56半看起來隨時有可能掉下來一般,領頭的那人站在崗哨旁,用尖利的聲音喊道
“全體都有!向右轉!換崗!”
獵人聽到了聲音才發現,原來這群人都是女兵,她們裹得很嚴實,一時間獵人都沒能看出來端倪,自進入廢土時代以來,女人就變成了男人的玩物,地位變得無比的低下,隻有當初自救軍十分執著的執行著過去那個偉大國家的習慣和一切,他們最主要的一條鐵律就是人人平等。
對於這個自救政府殘存的聚集地,獵人的興趣變得濃鬱了起來,他帶著阿尼婭,想要去看看這個集市裡麵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如果能找到給自己更換防彈玻璃的地方就更好了,即便找不到,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獵人和阿尼婭身上的裝備在這些穿著著各種自製護具和裝備的幸存者們紛紛側目,即便是那些巡邏的自救軍士兵都忍不住側目觀察,在如今的廢土,擁有如此精良裝備的人越來越少了,戰前的軍隊駐地和物資儲存點大部分都被輻射籠罩著,這些東西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獵人沒有理會周圍羨慕的目光,帶著阿尼婭沿著圍牆向著那個小集市走去,不算高大的圍牆倒是一個避風的好地方,核冬天那讓人煩躁的寒風似乎消失了一般,讓人身上感覺暖和了很多。
阿尼婭自核戰之後幾乎沒有去過彆的地方,對於她來說,廢土雖然荒涼,但是它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有趣的,雖然沒能看到核戰前全世界的美麗風光,但是離開那塊讓她傷心的地方對於阿尼婭來說也是一種解放。
破舊的集裝箱上滿是灰塵和積雪,偶爾吹來的大風讓這些脆弱的集裝箱發出了一陣陣的扭曲聲,沿路的商鋪裡麵並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商品,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玩意,掛鐘之類的這些東西很少有人會注意,隻有一些珍貴的藝術品才會有人駐足觀看一小會。
阿尼婭站在一個滿是精美小禮品的攤位前拿起了在一堆平淡無奇的商品中最鶴立雞群的那個禮盒左看右看,那是一盒戰前生產的巧克力,從精美的複古金屬禮盒包裝就能看出來這玩意絕對價值不菲。阿尼婭此時就像是在逛街的小姑娘一般,被自己最喜愛的商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獵人走到了攤位前,他拿起了輻射探測儀掃描了一下禮盒,指數很安全,這一片區域都沒有任何的輻射,獵人決定為阿尼婭買下這盒巧克力,作為他送給阿尼婭的小禮物。
在攤位後麵的中年婦女並沒有理會兩人,她蜷縮在毯子後麵,在火爐旁邊自顧自的看書,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撫摸著趴在她腿上看起來像貓和老鼠結合體一般的一個小動物。
“咳咳!請問這盒巧克力多少錢?”
“費列羅高端禮盒版,當年可是進口的好東西,你們肯定不舍得買~!”
婦女眼皮也沒有抬,想必在這裡肯定有無數的人詢問過這個東西的價格,但是沒有一個客人願意花錢來購買,這個東西即便是在戰前都是絕對的奢侈品,更彆說廢土這個物資日漸匱乏的世界了。
婦女的話讓阿尼婭有些掃興,她不高興的拉了拉獵人的胳膊,似乎不想讓獵人花錢,畢竟現在他們居無定所,省下每一分錢或許能幫助他們度過可能的難關。
“開個價吧!我肯定買的起!”
獵人有點不開心,在他的眼裡,廢土這種隨時可能送命的世界裡,快樂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珍寶,為了讓阿尼婭開心,獵人哪怕將從榮連軍手裡搶來的所有錢都花了也不在乎,阿尼婭就是他的一切!
中年婦女看到獵人如此執著,便猛地合上了手裡的書,她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獵人和阿尼婭的裝束,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笑著摸了摸腿上那個小家夥的腦袋,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絲試探的說道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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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
獵人毫不猶豫的甩了兩張500的救世元,那個婦女看到救世元之後愣了一下,頓時眼裡放出了精光,她的手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了一絲殘影,直接將那兩張錢藏到了懷裡,回到了原先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重新伸手翻開了那本書之後便不再理會兩人。
獵人拿著巧克力,不容拒絕的伸手遞給了還在肉疼的阿尼婭,他笑著對阿尼婭小聲說道
“隻要你開心,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
“謝謝!你!你真好!”
阿尼婭開心的拿過那盒巧克力,給了獵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多麼希望可以永遠的這樣下去,這樣無憂無慮的度過剩下的餘生,但是可能嗎?阿尼婭從來都隻是當做自己人生的目標和美好的願望吧!
獵人和阿尼婭難得今天如此的開心,兩人沿著街道繼續往裡走,市場深處大部分都是一些本地人開的小店,食材算不上新鮮,但是勝在廉價,不少本地的居民點上一兩根指頭細的肉串慢慢的品味,生活清貧但是勝在悠閒安定。
時間臨近中午,獵人和阿尼婭決定在這裡先吃點東西,這裡飯店的食物無一例外都是口味偏重,廢土的環境下,人們更喜歡這種刺激性更強的食物為自己空虛無聊的生活平添幾分趣味。
這個餐廳雖然也是用集裝箱製作的,但是裡麵的裝修還是比較不錯的,桌子之類的非常乾淨,暖色的燈光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在周圍還有電暖氣,整個房間裡都是十分溫暖的,這些餐館應該是由自救政府統一管理的,裝修基本一模一樣。
食物的香氣十分的勾人,普通的幾串烤變異老鼠肉和變異土豆餅就已經是廢土難得的美味了,獵人不由得感覺肚子裡一陣空虛,恨不得立刻吃的飽飽的。剛拿起菜單,屋外就傳來了一聲槍響。
獵人聽到槍聲立刻從背後取下了自己的武器,餐廳裡麵的人還沒有從槍聲中回過神來,猛地看到全副武裝的獵人取下了突擊步槍,餐廳的人以為獵人是來搶劫的,一個個都驚恐的靠在牆邊,獵人沒有理會這裡的騷亂,提著槍就衝了出去。
無線電裡麵阿尼婭憤怒的喊聲在耳機裡回蕩,獵人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過去不好的回憶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了阿尼婭的安全,憤怒讓他的眼睛變得通紅。
距離餐廳不遠的一個角落,一群穿著灰色防風鬥篷的人和幾個穿著雪地迷彩的自救軍士兵正包圍著阿尼婭和被她挾持的男人,那幾個穿著灰色防風鬥篷的人還在不斷地逼近阿尼婭的位置,獵人看到這一幕憤怒的大聲喊道
“都特碼給老子把武器放下!”
聽到獵人的吼聲,那些穿風衣的人頓時嚇得愣了一下,其中一人下意識想要回頭向獵人射擊,還沒等他轉過身子,獵人就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他現在腦子裡全部都是過去自己妻子和孩子被人殺害的痛苦回憶。
在不到3秒的時間裡,這群穿著和新城守衛相似的人就被子彈放倒了大半,剩下的兩個也被打傷了手臂,呆呆的舉著手,不敢有任何動作。自救政府的巡邏兵忌憚的看著獵人,手裡的槍端著也不是,不端著也不是。
“老子再說一遍!給老子放下槍!”
獵人暴怒的吼聲和迅猛的出手讓剩下的人一陣膽寒,頓時心裡就慫了,現在他們都處於被動之中,任何的動作都有可能刺激到獵人,他們隻好舉起手來將武器放在了地上,自覺地高舉雙手讓開了道路。
阿尼婭惡狠狠的拿著手槍頂在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太陽穴上麵,那家夥梳著一頭油亮的背頭,腦門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流淌著鮮血,這家夥個子雖然不低,長相還算可以,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意外,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如此屈辱的收拾了一頓。
“阿尼婭!這家夥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個傻子從哪來的,剛剛過來想強行把我帶走,還拿手摸我屁股!”
“你們!你們聽我說!”
“去你丫的傻缺!老實點狗東西!”
那人剛想要解釋,阿尼婭毫不留情的抬起手槍狠狠地衝著他的軟肋砸了下去,一聲脆響似乎砸斷了他的肋骨,頓時疼的那家夥臉色發白,他捂著自己的側肋張著嘴巴發出了陣陣痛苦的喘氣聲。
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估計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嘗鮮之旅會碰到阿尼婭這樣強悍的姑娘,心裡無比的懊悔,手槍槍口的餘溫燙傷了他的皮膚,但他也不敢動一下,他可不想死在這個小角落裡麵。
“放下槍!你已經被包圍了!”
自救軍的人來的很快,二十幾名自救軍士兵從四麵八方借助著掩體已經包圍了上來,他們已經距離獵人不足10米的位置,一名頭頂大簷帽穿著軍大衣的男人站在獵人的背後,衝著獵人發出了大聲的警告。
那名被阿尼婭抓住的男子看到頭頂大簷帽的男人頓時眼裡閃過了一絲複雜,不過更多的還是生的希望,獵人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放開了自己手裡的槍,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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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些包圍上來的士兵看到獵人的樣子時頓時控製不住的後退了兩步,獵人手裡兩顆已經拉開保險的手榴彈可不是鬨著玩的。
那名頭頂大簷帽的男人並沒有害怕,他直視著獵人的雙眼,兩人在對視的瞬間都有些發愣,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獵人不斷地將眼前此人的樣貌與記憶中所有認識的人比對,眼前這人看起來年紀最多35歲不到,170出頭的個子十分的壯碩,濃濃的寬尾眉就像是用黑筆畫出來的一般黑。
他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眼,眼神說不上多麼銳利,但是有一種可以看穿一切的深邃,方塊臉,大寬鼻下則是有些厚實的嘴唇,此人的長相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正派之氣,臉上那副看起來十分和善的笑容讓人不自覺的會有一種放鬆下來的感覺。
正是這個標誌性的笑容,讓獵人瞬間想起了眼前這人的身份,不可思議和震驚瞬間讓他呆住了,對方似乎看出了獵人認出了自己,悄悄的擠了擠眼睛說道
“朋友,有話好好說,在這裡隨便殺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他收起了手槍背著手徑直走向了阿尼婭和那個被控製的家夥,臉上的笑容變得陰森了起來。
那人看著風衣男,笑著抬起了自己沾滿了新城守衛血汙的軍靴,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風衣男子,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
“嘖!嘖!嘖!這不是黃錦昌小兄弟嗎?黃老板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樣啊!喜歡這麼狂野的類型啊?!怎麼地,在新城的那些女人還滿足不了你?小心玩多了身體受不了~!”
“媽的!路宇峰你這個老小子趕快救老子,彆彆忘了你們這個半死不活的自救軍還得靠我爹給你們吃點殘羹剩飯!”
那名叫路宇峰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他微笑著看向了阿尼婭,微微欠身,禮貌的說道
“這位姑娘,能不能放開他,如果他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會給你們主持公道的,希望你和我身後的這位朋友可以保持冷靜,這件事我會給你們個滿意的答案。”
阿尼婭看著麵帶微笑的路宇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求助一般的看向了獵人,發現獵人居然點了點頭,她不知道麵前的路宇峰到底是向著哪邊的,心裡還是覺得不放心,但是看獵人態度堅決,無奈隻能放開了黃錦昌。
黃錦昌剛剛被阿尼婭放開,立刻就竄到了路宇峰的麵前,他伸手抓住了路宇峰的領口,睜著紅紅的眼睛,指著阿尼婭和獵人大聲的咆哮,全然沒有剛才的那股慫包樣子。
“姓路的!你個老小子給我把這個傻缺抓住!快點!老子就要這個女人,我要找一千個人輪死她哈哈哈!老子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哈哈哈!”
看到黃錦昌如此的狂妄,阿尼婭不禁握緊了手裡的槍,獵人倒是一副不擔心的樣子,他很清楚路宇峰會作出什麼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