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俏臉早已被羞紅成像個紅蘋果的鼎邵芬,抿著嘴唇低著頭就匆匆回了屋,根本就沒臉跟郝家三奶奶打招呼。
剛剛真是羞死人了!
“完了,我不純潔了!”
“得趕緊拿起語錄學學……”
鼎邵芬非常麻利的從褲兜掏出了一個小紅本,然後非常認真關注的默默念叨了起來……
此時此刻!
在所謂的家裡堂屋,郝衛國正難以置信的聽三奶奶嘮叨結婚的事情。
這可真是不聽不知道呀,猛得一聽嚇一跳。
“三奶奶,結婚咋這麼多講究?”
“那還是等房子弄好後再舉行儀式吧!”
由於他家裡暫時就這麼一個非常特殊的現實情況,郝衛國隻能實話實說,反正也領證了有媳婦睡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結婚儀式。
他不在乎,但郝家長輩們在乎呀!
在郝家莊郝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族,現在還有族長之說,郝家後輩若結婚就是家裡再窮必須得辦儀式,否則這是對郝家列祖列宗不敬。
唉……現在飯都吃不飽了,誰還在乎什麼列祖列宗的感受?當然了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郝衛國可不敢當著三奶奶的麵說起。
否則?嗬嗬,他三奶奶非得把他狗頭打爛了不可。
“衛國呀衛國,結婚不舉行儀式,那咋能行?”三奶奶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如果不舉行儀式,你跟新媳婦可不能一起睡覺!這是要犯錯誤的!切記切記!”
“啊?哦!”
郝衛國雖然心裡不服,但嘴上還老老實實的給出了回應。
過了沒多久,迂腐的三奶奶就氣呼呼的走了。
“吱呀~”
迫不及待的關上了屋門,郝衛國就心急如焚的去裡屋找小媳婦去了。
不舉行儀式不讓睡媳婦?
開什麼國家玩笑?
重生後的郝衛國才不聽這些呢!
……
“啪~”
趙宏兵氣呼呼的把瓷碗摔了。
上午聽說郝衛國跟鼎邵芬領了證回來,他就偷偷過去看情況,沒想到正好聽到屋裡那番異樣叫聲,當時就把他氣得跑回了家。
想起郝衛國那個窮光蛋竟然娶了那麼好的一個媳婦,趙宏兵心裡受不了,隻能在家裡亂摔東西來撒氣。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做什麼?”
“喝水就喝水,你摔什麼碗?”
“咱家就是有座金山銀山,那也不夠你這麼禍害的……”
聽到動靜的大隊長媳婦馬翠花,扭著大屁股氣呼呼的衝進了兒子廂房,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把這個不爭氣兒子罵了一通。
“娘,我想不通!”
看到娘的到來,趙宏兵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叫著理論,“我爹他是大隊長,為啥胳膊肘向外拐?我爹他明明知道那個鼎邵芬來咱村找漢子,為啥就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照顧我?我今年都二十了還沒結婚,想讓咱趙家絕後?”
“宏兵我的小祖宗耶,在咱方圓的十裡八村,好看的姑娘多的是,你為啥偏偏看上了那個黑五類分子的女人?”馬翠花氣呼呼的訓斥兒子。
“啥?那個小芬竟然是黑五類?”
聽聞此言,直接把趙宏兵嚇得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嘿嘿,那是當然!”
“前不久我都打聽過了,邵芬她爹因投機倒把被關監獄了!據說在附近某個林場改造……”
“如果邵芬家境好成分好,人長的又不賴,你爹才不會傻乎乎的讓給郝家人?如此以來,郝家想奪權?簡直是癡心妄想!”
“近期咱縣新開的紡織廠馬上要招工,那裡有很多年輕漂亮小姑娘,隻要你爹能把你弄進廠當了工人,還愁找不到像鼎邵芬那樣的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