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堡鎮供銷社順利買了些蘑菇菌種後,又順路去了趟鄉派出所給偏三輪加了些機油和汽油,郝衛國這才回了村。
幸虧在派出所沒有遇到鐵塔隊長,否則他想回家估計都難了。
“衛國,衛國~”
剛剛回到村東頭,突然遇到了村支書趙福海,看到他本人後著急忙慌的攔住了他的車。
“咋啦?支書!”
郝衛國雖然心裡非常討厭這個村支書,但表麵上他可不敢得罪,非常禮貌的跟村支書打招呼後就停下了。
“村裡出大事了!”
“養在大隊部的耕牛,突然死了一頭!”
趙福海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後,這才把情況說了說。
“啥?耕牛死了一頭?”
“這是啥情況?”
郝衛國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耕牛可是村裡為數不多非常值錢的資產,目前隻有5頭耕牛,因村裡有六個村小組無法平均分配,更無法分配給個人,故此就隻能暫時留在了村裡負責養著。
其中這些耕牛呢,一直由二驢叔郝茂城負責。
他是村裡有名的五保戶!
無兒無女!
完全把村集體當成了家!
他負責養牛,村裡人沒啥意見。
誰知道?
這才養了沒幾天呀,咋得突然就死了一頭耕牛?
難怪村支書趙福海如此緊張,如此的害怕,任誰遇到這情況估計也無法淡定的下來呀!
“支書,上車!”
“啊?好!”
趙福海慌裡慌張的坐到了車後座。
“嘟嘟嘟……”
偏三輪冒著一股黑煙,快速的向村支部大院瘋狂駛去。
“衛國回來了!”
“趕快去大隊部看熱鬨!”
“耕牛死了,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聽到摩托的聲響,村民們紛紛大聲嚷嚷起來。
“噠噠噠……”
一路小跑的趕往村支部大院。
村支部大院,就在村子的正中間位置。
“乖乖,這麼多人!”
“咦?咋還有拿飯盆的?”
“這是準備吃席麼?”
郝衛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現在這情況一看呀,非常非常的不簡單!
上一世並未發生耕牛突然死亡事件,一時之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郝衛國畢竟是人而不是神。
“哥……隊長!”
看到郝衛國的到來,早早抵達村支部大院的郝衛濤,臉色慌張的快步迎了過去。
由於太緊張了,當場就喊錯了稱呼。
“濤子,二驢叔呢?”
郝衛國第一時間問道。
二驢叔郝茂城作為村裡唯一一個養牛人,現如今耕牛死了他本人嫌疑當然最大了。
即便他們兩人關係再不錯,二驢叔又是郝家人,作為治保隊隊長的郝衛國也不敢徇私枉法。
現在大隊部幾乎來了二百多村民,大家眼睛都在盯著呢。
“隊長,二驢叔在家醉著呢!”
“昨晚……又喝多了!”
“二喜在二驢叔家盯著!”
郝衛濤快速把情況說了說。
“又醉了?”
“我知道了!”
郝衛國皺著眉向牛圈裡走去。
大隊部院子挺大,足足有五六畝地樣子,在院子中央還有一個露天的大舞台,畢竟曾經這裡是吃大鍋飯的大集體時代。
農具倉庫等等,以及飼養耕牛和馬匹,全部都在大隊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