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我看你就是被她給灌了迷魂湯了。”
“你忘記我們暗衛的宗旨了嗎,除了王爺,絕不可輕信任何人。”
“那日見你說起曲錦書讚不絕口,我便覺得你一定是被她蠱惑了。”
“果不其然,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想替她狡辯,不是被蠱惑是什麼。”
“王爺,依屬下之見,得儘快處置她,若不然真讓她發現什麼,再給賀家亦或是其他人報信,您很是危險。”
青衛開始請求趙景行處置曲錦書。
趙景行拿起其中一封信,從頭看到尾,麵無表情地看了將近十餘次。
最後,他點燃旁邊的火爐,將一封封信都給丟進去。
青衛急了,“王爺,這都是曲錦書與賀修鈞勾結的鐵證。”
而下一瞬,他便對上了趙景行冷漠而鋒利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本王有讓你查她了嗎?”
“王爺,屬下,屬下……”
青衛他握緊拳頭,咬牙繼續說“王爺,您千萬彆被她給蠱惑了。她對賀修鈞如此死心塌地,絕不會做出半點對他不利的事情,所以她的種種行為都十分怪異,她肯定很有心計。”
驚風看著他們王爺那張冷峻的臉越發的陰鬱,他心直打鼓。
他很少見王爺臉色這麼難看的。
“王爺您若是不相信的話,屬下繼續讓人去查,一定還有其他的鐵證的……”
青衛說罷,又要衝出去。
但趙景行冷冰冰的從身後傳來。
“她之前心儀賀修鈞,那又如何?”
什麼?
青衛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王爺。
“誰沒眼瞎的時候?”他語氣輕嘲。
“王爺!“
青衛有點崩潰,王爺這是瘋了嗎?
“未得本王命令,擅作主張,驚風,帶他去領罰。”趙景行滿臉的漠然。
青衛還想說什麼,結果卻被驚風給拖走了。
“彆再說了,沒看見王爺已經生氣了嗎?”
再說下去,可就不是領罰那麼簡單了。
暗衛的處罰手段十分可怕,但青衛今日忤逆王爺,的確該罰,所以驚風雖然心裡擔憂,但也不會插手這件事。
他快速回到這邊,想要複命。
結果看到自家王爺坐在桌前,手裡還拿著筆墨最多的那封信。
他麵無表情的,但眼神卻像是深陷泥潭的野獸,無助又絕望。
瞳孔深處似乎藏著無儘的黑暗,那是一種對自己的深深不滿與厭棄。
見狀,驚風的心狠狠一沉。
王爺是不是發病了?
陳太醫說過,其實王爺最嚴重的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心裡的病。
除了身邊之人,沒有人知道王爺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手臂上有無數道刀痕,都是他自己一刀又一刀割下去的。
如果說這個世上,誰是王爺最恨的人,那應該是王爺他自己。
他最恨,最厭惡的人就是自己。
王爺並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這個秘密,隻有皇上、麗妃與夏侯一族才知曉。
王爺還在麗妃肚子的時候,便被他用各種藥墮胎,可好幾次都被皇帝給救回來。
皇帝當年的確是最疼愛麗妃故而他才痛恨她的背叛。
他要留下這個“野種”,好好折磨。
王爺剛出生,麗妃便是親手掐他……若非太後趕到,他隻怕早就死了。
後來那幾年,他也從未感受過母愛,而是在無儘的詛咒、辱罵與責罰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