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舟冷笑一聲“隻怕祈福是假的,想要算賬是真的。”
“何意?”
聽到池老的疑問,沈瀾舟看了一眼曲錦書,開始解釋“太子和三王爺近來鬥得極狠,甚至不惜挖出一些陳年舊賬,就連駙馬都牽連進來……”
“皇帝有意設了這麼一場離京行,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敢動手,到底是誰沉不住氣。他這都算是光明正大的引蛇出洞了!”
“此次去皇陵,路這般遠,還將京城的人給搬空了,他就不怕誰突然反了嗎?”池老厲聲道。
“那狗皇帝心思深沉得很呢,他估計恨不得有人來一場造反,他便可將此人的勢力都給連根拔起。”沈瀾舟咬牙切齒。
製衡歸製衡,看著幾個皇子和長公主的勢力日益壯大,就連他最初選中的棋子駙馬都深藏不露,皇帝終究是坐不住了。
“他還是皇子的時候極其不受寵,先皇多次動了要廢他嫡出之位的想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能坐上那把龍椅。咱們這位皇上心計可不一般。”
“這場皇陵之行,很危險啊。”
沈瀾舟長歎一口氣。
“不過,比起皇陵的危險,我們現在最該擔憂的是景行的安危。”
“我們約定的時間早就到了,可他至今未歸。我擔心他出事了。”
沈瀾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可否告訴我,他這麼著急南下所取的聖旨到底是什麼?”
曲錦書隻知道趙景行去取聖旨,想著他很快就要回來了,所以也就沒有細問。
“這個,若不然還是韓老您來說吧。”沈瀾舟示意池老解釋。
池老眉間有化解不去的憂愁。
“不知錦書姑娘可知,先皇最疼愛的兒子是誰?”
曲錦書臉色微變“略有耳聞,這個皇子排行第七,他的母親是江南女子,先帝當年南巡邂逅了她。不過美人薄命,她留在江南獨自生下一個兒子就撒手人寰了。”
“而那個兒子,似乎身體也不大好,一直在宮外養著,被先帝保護得很好。”
“有傳言稱,先帝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兒子了,甚至有想將皇位交給他的打算。”
曲錦書回答的時候,發現沈瀾舟和韓老的神情都很奇怪,她的眼皮直跳。
“難道,趙景行與此人有關係?”
趙景行不是皇帝的親兒子這件事,她是知情的。
難道……
“嗯,”韓老點頭,“那女子是先皇最愛的女人,恰好人又死在了最受寵愛的那一年……”
“先皇貴為天子,第一次有求而不得的東西,便將所有寵愛都轉移到她兒子的身上。先皇甚至給他起名為趙翊宸。翊為雄鷹翱翔天空,宸本是帝皇居住之地,用意頗深。”
“那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被封為宸王,一直被養在宮外,被小心保護著,唯恐皇權之爭會傷到他。”
“隻可惜,先皇做了很多事,還是改變不了宸王一出生便有心疾,所有太醫大夫都斷定他活不過二十五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