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錦書仿佛看到了小狗粘人的樣子。
她垂下眼眸,輕喃“嗯,我知道。”
他很愛我。
她是他的救贖,可他何曾不是她的救贖呢?
周靜嫻的眼神落到曲錦書腰間的香囊上,清晰可見上麵繡著兩隻笨拙的鴛鴦。
她微笑帶道“是景王繡的吧。”
曲錦書摸了一下,快速點頭“嗯,他送的,我很喜歡。”
周靜嫻輕笑出聲。
是啊,這樣對愛坦誠又炙熱的姑娘,誰不動心啊,
見她攪了又攪碗裡的麵,曲錦書安慰她“你和沈瀾舟不過是差點運氣,肯定會有好運的那一天的。”
周靜嫻吐了一口氣“也許吧。”
她現在看到彆人幸福,她已經感到很幸福了。
所以對於自己渴望的東西,她也會學著釋懷。
一碗麵下去之後,她們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不少。
曲錦書也不親手給大娘付錢,而是把一串銅錢放在碗下。
她每次來,大娘都不願意收她的錢。
但她又豈有白吃的道理?
所以一出了麵館的門,她就拉起周靜嫻的手,“跑。”
果然,她們才跑遠,後麵就傳來大娘的聲音。
“將軍,你丟了錢了,將軍!”
將周靜嫻送回到軍中,曲錦書說“還得辛苦你繼續照顧傷兵了。”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周靜嫻微微昂起下巴,驕傲道。
曲錦書沒有巡城,也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地牢。
見她來了,守在這裡的人趕緊起身。
“將軍。”
“不必多禮,雲副將呢?”
她剛問完雲淩的下落,雲淩就打開暗室的門,大步走出來。
“小姐,那烏恩就是一塊硬骨頭,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其他人就是一些蝦兵蟹將,他們說出來的消息我們早就探到了,還需要他們說?”
雲淩有些不甘心,這麼辛苦才把敵軍的一名重要大將給抓到,結果什麼都沒探出來。
“讓我來吧。”
她大步朝著暗室內走。
裡麵隻有一盞油燈,烏恩就被綁在中間的椅子上。
他臉上全是血,眼球腫脹,隻能眯著眼睛看她。
“你們西陵軍隊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招數儘管衝我來啊。”
曲錦書也不著急,她脫下披風,在對麵坐下。
“這場戰役明顯是你們二皇子失誤,你作為太子的人,何至於要為二皇子不鬆口呢?”
聽到她這話,烏恩的眼神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他用嗤笑的語氣說“我是北晉的副將,二皇子和太子的命令我都聽,休要挑撥我們的關係。”
曲錦書手指敲打桌子,她不急不忙地開口“是二皇子告訴你們天氣變化的吧,從一開始給我們井水投毒,再到昨夜的偷襲。”
“是不是他說了昨夜的天氣最適合你們偷襲,然後讓你們假冒援軍。”
曲錦書每說一句話,烏恩的臉色就難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