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過花叢,再次見到那朵食人花。
對方似乎在睡覺。
楚雲熙拿著匕首麵無表情地從她頭上跳過,動作優雅輕快。
又往前走了數十裡,忽然柳暗花明,前麵是如山般堆著的馬賽克內容。
像是秦嶺淮河線一樣連綿不斷,白花花的一片,讓人不忍直視。
楚雲熙“………”
剛才已經意識到了這裡是意識海,隻是沒想到這人腦子裡竟是這些東西。
“嘶,看來要走一陣子了。”楚雲熙頭疼地說道。
與此同時,魔宮殿內——
“師尊、師尊。”
月光下,沈暮雲貪婪地描摹著楚雲熙的眉眼,從眉心再到劃過高挺的鼻梁。
到冰涼的嘴唇時,他的手一頓,控製不住的占有欲在心底迅速騰起。
在上麵摩擦,直到手指不小心伸進時,沈暮雲才察覺到對方的嘴唇已經變成了嫣紅色。
“對不起,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他掩著麵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銅鏡。
鏡子被打碎。
一團黑氣控製不住從鏡子裡冒出,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影。
這是他的心魔——沈慕雲,也是他的秘密。
這個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因為他從成年起,就開始做和自己的師尊一起做a的夢。
夢裡的人經常惡趣味地看著他哭,看著他開口求饒後也不放手。
因為這些夢,他常常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對自己的師尊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隻是沈暮雲仔細觀察過了,夢裡的人是紫瞳,強勢又溫柔。
現實中的人卻是冷冰冰的木頭人。
他在等,等那個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師尊。
直到有一天,美夢變成噩夢,夢裡那個人消失了,消失得一乾二淨。
轉而而至的是鋪天蓋地的恨意,弄得他心神不寧被魔族反噬出現了心魔。
從那時開始,他就將那些痛苦的記憶留給了對方。
心魔沈慕雲繼承他大部分的力量和平行世界記憶,同時也幫他承受了頭痛的痛苦。
反之,也有沉重的代價。
那就是他這個主人格在白天時被壓製。
沈暮雲隻能在夜晚偷偷摸摸跑回來偷偷吞噬著楚雲熙的身體。
彆人都以為他的師尊死了。
其實不是的。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之前那個死的隻是個木頭人。
從拜木頭人門下開始,就在一直在等。
在今晚,從楚雲熙的說冷的那一刻開始。
沈暮雲知道,專屬於他的師尊回來了。
“嗤,你那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想摸就摸啊!磨蹭什麼?”
心魔抓住沈暮雲的手往楚雲熙的身上放。
在指尖觸碰到楚雲熙冰涼的皮膚時——
沈暮雲的臉上泛起紅暈,捂著自己的顫抖的手說
“不,不可以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對師尊的感情隻有尊重。”
心魔表情不屑“你就裝吧,昨天那麼熱情的不還是你,還騙人是他的道侶。”
沈暮雲著急地解釋道“那、那是師尊他生病了,中了寒毒需要解藥,我才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心魔打斷“他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嗎?昨天算是如你願了吧!”
“我……”沈暮雲的腦海內閃過那些迷亂、瘋狂的記憶。
他的臉瞬間紅得要滴血,眼神飄忽,聲如蚊繩。
心魔看沈暮雲那個卑微的樣子就渾身難受,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索性鑽到身體裡說“真是個慫包,不敢相信你是我的一部分。”
“白癡,你就在身體裡看著我白天怎麼對待你的好師尊吧。”
被打了一巴掌的沈暮雲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臉上的紅印沉默著。
片刻。
他快速長腿一跨,和楚雲熙並排躺進棺材裡,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咚咚、咚咚。”
我的心跳聲,如鼓點一樣密集。
感受到心魔沉睡的沈暮雲低低地笑了,直到笑出眼淚才停下。
他抬起手撫上自己的心口,笑容單純又無辜“狗東西,我們是一個人啊。”
“我知道的,你舍不得。”
沈暮雲伸手撫摸著楚雲熙的臉頰輕啄一口。
“師尊,我們做道侶,永遠在一起不分離好不好?”
“師尊,我數3個數,你不睜眼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