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大廳前。
唐秋月過來的時候,大廳裡呼嚕震天響,而且此起彼伏的很是熱鬨。
她站在大廳門口往裡粗略看了看,起碼有二十來人。
這些人也是身強力壯,就這麼躺在地上睡,歪在椅子上睡,造型簡直不堪入目。
她看了好一會,硬是沒敢往裡進。
主要是這些人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她有點沒地方下腳。
猶豫了一下,還是踮起腳尖提起裙擺從前麵兩個橫在門口的男人身上跳過去。
跳過去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地慶幸著,想著這也就是她。
要是換成林軟過來,肯定又得懵逼。
她就這樣上躥下跳,甚至手腳並用地爬到桌子上,從桌子上跳過去。
終於,排除了一路上各種形狀的障礙,總算是到了寨主的麵前。
靠近了,她也看清楚這寨主的模樣了。
他長了一張大黑臉,胡子拉碴,醜得簡直沒眼看。
視線下移,她一眼瞧見了寨主掛在腰間的一串鑰匙。
這鑰匙還挺大,倒是可以和籠子外麵的大鐵鎖對上號。
唐秋月看到鑰匙的刹那,心花怒放。
她躡手躡腳地過去,為了以防萬一,她的左手還抓著短刀。
隻要寨主醒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他一刀再說。
她一步步地靠近,總算到了寨主的麵前,站在這裡,鑰匙垂手可得。
她深吸了一口氣,白皙的小手緩緩探向了那串鑰匙。
終於,鑰匙已經抓在手裡了。
她往下拽了拽,發現鑰匙上麵的繩子是係在腰帶上的,但這不是那種一扯就能下來的活扣。
是死扣。
關鍵是寨主的肚子有點大,係鑰匙的繩子和腰帶都被他的肉擠在裡麵,這麼一拽,將肥肉擠開,徹底露出腰帶。
唐秋月擰緊了眉頭,死扣是解不開的,那就隻能用刀子割了!
於是,她把刀子換在了右手,左手去拿那串鑰匙,用右手的刀子去割鑰匙串上麵的繩子。
即便她已經很小心,腰帶和繩子都被肉包裹著,想要割掉就要先將腰帶拽出來。
唐秋月無奈,隻能用力拽了拽鑰匙,扯出腰帶來。
這個力度小了還不行,她使勁扯了扯,正要割繩子!
忽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怎麼說呢,似乎整個大廳忽然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咯噔一下,心說呼嚕聲呢,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咋都沒了!
刹那之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脊背瞬間汗毛倒豎。
她猛然抬頭,一眼看到大胡子寨主那雙比銅鈴還要大的眼睛。
“你要乾嘛?”寨主冷冷地質問。
唐秋月瞬間炸毛,電光火石之間,她狠狠扯出腰帶,一刀子割下去。
不過這一次沒割掉繩子,直接將寨主的腰帶割下來了。
這會她也顧不上這些,右手的刀子反手刺向了寨主。
一切說起來很慢,真正發生不過眨眼間。
當唐秋月將鑰匙連同腰帶都塞進腰帶裡時,她的右手腕被寨主抓住。
寨主冷冷一笑“還敢偷襲老子,找死!”
聲音未落,他劈手奪過刀子朝著唐秋月的胸口狠狠刺下去。
唐秋月的心一驚,想要躲避逃走,卻都力不從心。
但這一刻,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因為她想到了夜梟。
若是這次刀子刺入胸口,不知道夜梟還會不會出現。
出現了,能幫她反敗為勝,不出現,估計這一次她就真的死了。
所以,順其自然吧!
死了,或許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