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錦司晃,又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他剛才可是把過脈的,那脈搏弱的仿佛隨時都能停下來。
若是他跟皇上稟告,說楚王殿下無事。
萬一噶了,他豈不是欺君之罪。
剛剛亮起的眸子又沉了下去。
馮詩嵐自然看不懂禦醫那閃爍不定的眼神。
她看向晏青葙,晏青葙皺著眉,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是,沒有絕對的把握。
馮詩嵐點頭她明白,就是沒事的意思。
於是,他對那個禦醫道
“還請禦醫回去稟告皇上,楚王殿下無事。”
晏青葙震驚,她表達的有問題!?
禦醫應是,然後背著藥箱匆匆離開。
既然忠肅侯府人夫人都說沒事,那必然沒事,回去如實稟告就好。
等人走後,馮詩嵐走上前,問晏青葙
“青葙啊,司晃他怎麼樣了?”
晏青葙抿了抿嘴唇,眉頭緊緊地皺著
“雖然目前狀況穩定了下來,但他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能做的我都做了,就看錦司晃自己求生的意誌有多強了!”
馮詩嵐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錦司晃,心中十分的難受。
這孩子,自小就受了不少的苦。
生在皇家,能順利活下來的皇子能有幾個呢。
她歎了口氣,她看向賀蘭,才發現,賀蘭也是渾身的傷。
馮詩嵐讓賀蘭休息,他拒絕,說自己無礙。
既如此,她問賀蘭
“可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
賀蘭看了一眼晏青葙,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那些人,應該是殺手組織的餘孽。”
“因為上次晏二小姐受傷,是被殺手組織的人踢下懸崖,所以,楚王殿下就將那個組織給滅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人。”
晏青葙心神一震,若錦司晃沒有對付那個殺手組織,那今天也不會受傷。
又是因為她嗎?
這讓晏青葙想起了曾經。
那時候,他剛從木蘭上下來,因為跟江離有婚約,被很多人針對。
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針對她的人,他們的父親總是被皇上訓斥。
有的還會被罰俸,禁足。
原本,晏青葙以為,是因為皇上礙於父親的顏麵,才會如此。
如今想來,或許,當初是錦司晃的手筆。
她也看向躺在床上的錦司晃,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
難道,錦司晃一直默默關心守護著她嗎?
既然如此,為何父親當初被冤枉通敵叛國的時候,錦司晃沒有出言相幫呢?
是因為他那時候在邊境嗎?
晏青葙不再多想,她默默的走到錦司晃身邊,給她把了把脈。
似乎比剛才好上了一些。
若是這次能救下他,就當還她一次救命之恩吧。
她和錦司晃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他是皇上的親弟弟,她跟皇上有著殺父之仇,等有一天大仇得報,她就遠離京城。
離開這是非之地。
晏青葙開始回憶,對錦司晃最有效的藥方,然後提筆,刷刷的寫了下來。
翌日清晨,晏青葙睜開了眼睛。
第一時間起身,走進裡屋,查看錦司晃的情況。
怕他發燒,晏青葙在這裡守了一夜,果不其然,他真的發燒了。
晏青葙又給擦洗,又喂藥。
白薇和賀蘭要留下來幫忙,被晏青葙拒絕了。
救命之恩,她能還一點兒,是一點兒。
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錦司晃不熱了。
她稍微放下心來,便在外麵的榻上,小憩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