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聶小小來說,一睜眼猶如一道雷劈來,就差沒劈死她了。
自己開房睡錯人就算了,還睡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
明明就是她吃虧了,她現在也不敢吭聲,誰叫昨晚她那麼主動的抱著人家……想想就羞死了。
發覺男人的視線定格在一處不動,她低頭一看,這才驚覺自己沒穿衣服,“啊”的驚呼一聲,雙臂慌的擋住自己,又慌亂的扯過被子遮擋往自己。
她這一扯,她是有被子了,男人身上的被子被她扯走了。
光裸的身體露出來,有些地方更是十分搶眼。
聶小小驚慌的捂住眼睛,怕長針眼。
顧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她這麼害羞這麼單純,又想到昨晚她的青澀,以他老辣的目光來看,這女孩兒不像演的。
“叫什麼名字?”男人開口沉聲問。
聶小小因為害怕本能的答“聶小小!”
“曉?哪個曉?”
“大小的小。”
顧琰黑眸意味不明的掃了她一眼,被子遮擋的再嚴實,他也知道它的形狀和大小。
“聶小小?我看一點兒也不小。”
對於女孩子的慌張和害怕,他跟老僧入定一樣淡然,居高臨下的語氣問
“昨晚怎麼回事?為什麼爬上我的床?有什麼目地?”
聶小小一聽這話氣的想吐血,忍不住爭辯“怎麼是我爬上你的床?這明明是我訂的房間。”
顧琰眉頭皺了起來,有一絲疑惑,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問一問,結果電話沒打通。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身為一個助理,不接老板的電話,也隻有陳語安敢這麼乾了。
關鍵這個不合格辦事經常不靠譜的助理,他還不能炒掉。
顧琰濃眉皺的更緊了。他在思考,就以陳語安的辦事能力,給他訂錯房間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酒店這邊能出錯?能把一間房訂給兩個客人?
他銳利的眸光落到聶小小身上,帶著一種審視的威嚴,長年身居上位者的氣場不怒自威,那種威懾感讓聶小小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垂下腦袋。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死在這個男人眼前多少次。
聶小小捏捏手心,恨自己沒出息,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她才是受害者吃虧的那一個,有理走遍天下,她才不要怕。
於是她又很橫的仰起腦袋,怕他的眼睛,不要看他的眼睛就好,反正不能輸了氣勢,明明不是個賊,搞的跟賊一樣。
顧琰自然知道自己眼神的威力,彆人都說顧總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怕,眼神像能殺人一樣。
公司開會的時候,那些四十多歲的高層領導,尚且接不住他的眼神,更彆提眼前這個粉嫩的小姑娘了。
顧琰儘量讓自己神情態度都柔和一些,又開口問到
“還在上學?”
聶小小頭垂的很低“畢業了。”
“哦,那就好。”他也不是很喜歡跟學生發生關係。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顧琰看似認真的問。
聶小小抬眸雙眼瞪大望著他。
他竟然還敢問她這種話?她當然是想殺了他啊,毀屍滅跡啊,但殺人犯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