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豔也感覺到聶小小打了個寒顫,莫名其妙的望著她問“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心裡憋著壞呢!”
聶小小連忙擺頭笑說“沒有啊,我這麼單純天真善良,怎麼可能憋著壞呢。”
下午回家的路上,聶小小心裡很鬱悶,很惆悵。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是憋著壞的。
以前她真的是個很傻很天真的人,熱情善良,對人的包容性也很強,不會輕易的把人想壞,更不會算計什麼人。
可是經曆了陳語安和白洛之後,她發現自己真的腹黑不少。就像現在,她竟然不明麵上跟周興娟爭,隻想背地裡不違法的搞死她。
她隱隱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的,是壞人。可是不這麼做,她心裡又不服氣,難道讓周興娟一直踩在她頭上趾高氣揚嗎?
當一個人誇你有心機有心眼的時候,總感覺她是在損你一樣。
所以說,一個人有心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肯定是壞事吧,誰會喜歡自己的朋友有心機,自己的愛人有心機?
聶小小走到家門口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
她在擔憂,有一天顧琰發現她不是一個傻白甜,而是一個特彆有心機的女人,會討厭她怎麼辦?
唯一辦法就是裝啊。她本來就是傻白甜,隻是被人傷害的時候,才會長心眼有心機。
儘管如此,她心裡還是惴惴不安著。大概生平沒乾過什麼壞事吧。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沒偷沒搶的,她心虛什麼啊。
打定主意,聶小小推開家門。
這才發現,顧琰竟然已經回家了。
男人穿著白色運動polo衫,英俊清雅的坐在沙發上看書。
見到她人回來了,第一時間放下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大忙人,回來了?今天又辦什麼大事去了?”
上午兩人睡到十點多起床,說好了一起吃午飯,結果聶小小自己跑了,還特彆不耐煩的對他說
“我又不是你家長,二十四小時都得陪著你啊。我要辦大事去了,彆煩我。”
這一天,顧琰都在反複回味她的話,她嘴裡的大事到底是什麼?
難道她的大事不是哄他陪著他?到底什麼事比他還重要,周六周日,他可是推掉一切活動專門陪她的。
聶小小大概被何豔的白眼影響了,暗戳戳白了這人一眼,彆以為她聽不出他話語裡的取笑之意。
她不配忙,不配辦大事唄!
畢竟她隻是個小小的助理,又不是什麼老板總裁的。
哼,他氣她,她也要氣氣他。
聶小小換好鞋子轉身,突然望著他掩嘴驚呼。
“天啊!”
顧琰臀部一麻,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怎麼了,他低頭一看,不會有蟑螂吧。
沒有啊!
他抬眼望著聶小小緊張的問“怎麼了?”
“你這樣穿好像我初中的體育老師啊!”真的,進門第一眼,聶小小看他這樣穿,就想起了初中的體育老師,那個體育老師可凶了,臉黑黑的,特彆喜歡穿這種polo衫。
但是聶小小知道,說他像自己的體育老師,他肯定不高興,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時間說。
本來不想惹他生氣的,誰叫他故意笑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