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三舅的事兒交給我。”向雲馳主動開口將難題攬了下來。
“你的麵子夠嗎?”吳疏鴻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就差沒說出“不自量力”這四個字了。
“夠!你們且等我消息。”向雲馳胸有成竹道。正夫之位都讓給秦觀之了,讓他師傅出點力怎麼了?
隨後他找到阮初音,讓她去替三舅開這個口。
阮初音不負所托,沒過多久秦觀之就帶著恩師和他們碰了麵。
戚如意同意去南星國為向簡章治病,但是有一個要求。他要向婉容先把秦觀之從南星國的黑名單上抹去。
這事兒單憑向婉容的麵子還不夠,得由鎮北王親自出麵才行,頓時沒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當日便和吳疏鴻踏上了返程之路。而向雲馳,則暫時留在涼城幫著阮初音打理起明月樓來。
起初他是一百個不願意,後來聽到這家酒樓的東家不是秦觀之,才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
“初音,為什麼秦觀之送你酒樓你就收,我送你酒樓卻不要?”向雲馳清楚地記得上次可是和她提過要把醉仙樓送給她的。
“要的要的,等回了黎城就收。以後你送我什麼我都要。明月樓現在是我的,生意好得沒話說,你彆嫌忙啊。”阮初音先給他打上一劑預防針。
很忙嗎?
向雲馳忽而想起經營醉仙樓時的盛況,決定把冥七和冥六他們全部叫來。
思路尚未完全理順,就聽耳邊響起一連串劈裡啪啦的文字。
“以後樓裡的食材采買就交給你了,還有核算賬目和新品試吃推廣。。。”
“這些全我乾了,秦觀之乾什麼?”氣死了,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在她心裡正夫和側夫沒有區彆,溫存完就翻臉不認人了。向雲馳的脾氣瞬間被吊了起來,憋得他胸口生疼。
眼見苗頭不對,阮初音連忙解釋“雲馳,現在酒樓的掌櫃由趙叔幫忙兼著。他是鎮國公府的大總管,時間長了不是辦法。而且要找個從采買,做賬到管理等樣樣在行的能人很難的。”
“你的意思是平時秦觀之就沒出過力?”向雲馳聞言,火氣更盛了。敢情這小子就是每日過個場子,擺擺腔調?憑什麼一定要讓他撂上掌櫃的活兒?難道是哪裡給了這女人什麼錯覺,讓她覺得自己比秦觀之閒?”
“雲馳,觀之在經營酒樓上沒你經驗豐富,而且年底他要去無量峰參加武林大會,近日會閉關一陣子。你如果再不幫我,我還能找誰幫忙?”阮初音拉起他的一隻胳膊輕輕晃著,一雙美目可憐兮兮地巴望著他,流露著難以名狀的討好。
驀地,手裡的那隻胳膊掙脫開來,高高揚起。
天旋地轉,她的身體猶如一隻在大海上漂浮的小舟,被打了一個浪頭,搖搖欲墜。
腰間不知何時覆上了一隻大掌,下一瞬,整個人騰空而起被扛上了結實的肩頭。
“向雲馳,快放我下來!”阮初音驚聲高呼,小手緊緊攥著向他後背的袍子。
“女人,你他娘的太偏心了!敢情就秦觀之去參加武林大會需要閉關,我就不需要了?娘的,你自找的!”
說著,如同雄獅般強健的體魄壓了下來,盯著阮初音的那雙眸子隱隱泛起一股不小的煞氣。
再往後就是急風驟雨,高坐雲端,萬花墜落,暗香浮動。
說到底是自己的女人,關鍵時候還是憐惜的。所以雨過天晴後,兩人的心情都還算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