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所有未出閣的貴女全部躍躍欲試起來。
蔡智淵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示意她做好上場的準備。
但是蔡蕾對江問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而很中意坐在他旁邊的北月太子,心中不斷呐喊太俊了,好想睡他啊!
“蕾蕾,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與其追逐一些虛無縹緲的,不如把精力放在當下。”蔡智淵知曉閨女的心思。她那雙眼睛自從陸隱年出現後就沒移開過。但是那又如何呢?難不成還幻想遠嫁到北月去?
蔡蕾瞥了眼父親,絞著手指小聲嘟囔道“那您還讓我上去?”她覺得這句話老爹應該拿著鏡子對著他自己說。
周身的溫度明顯低了一截。她忍不住扭頭望去,不偏不倚地對上父親嚴厲的眼睛,下意識抿直了嘴唇不服氣道“爹,清河郡主離殿下那麼近,也沒看到他搭理人家。您覺得我能行?”說完腦袋一縮,迅速擺正。
蔡智淵聞言,心梗得不行,揚了揚顫抖的手指,又慢慢放了下來。
要不是族裡實在挑不出一個登樣的,哪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沉思了一會兒,苦口婆心道“寒窗苦讀十餘載,隻為一朝成鳳。。。飛鴻。爹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上去亮亮相,為爹爭口氣!再說。。。不上去,你喜歡的人怎麼能注意到你?咱們重在參與。”
重在參與?
蔡蕾睜大了美目瞪著父親,想要把他看穿。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自己也不會被那位看上,既然如此,那就聽爹的,重在參與吧。旋而點了點頭。
柳東香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把頭慢慢垂了下來。
她的家世、容貌和功課沒一樣比得上蔡蕾,唯一比得過的也許也隻有身高了。連蔡蕾都沒把握,她還有什麼比頭?不如。。。算了吧。。。
“東香,你看看那位是不是曹國公的女兒曹冉月?”正在此時,柳澤桉拱了拱她的手臂問道。
曹冉月?
這個名字引起了三朵金花的注意。
隻見一位身著藕色裙衫的妙齡女子站了起來,微微提起裙擺走到大殿中央向大雍帝行禮道“臣女曹冉月參見陛下。”
江辰楓知道這位貴女。之前在除夕團拜會上揮墨潑毫,做了一幅山水畫。寥寥數筆,墨韻清逸,意境深遠,而且聽聞她的七弦琴彈得也很好,可以說是一位難得一見的才女,就是容色稍顯普通了些,有點兒可惜。
曹冉月的登場,扼殺了在場一大半貴女嶄露頭角的機會。
她們都沒想到鬆山書院的第一才女會在首輪上場,心裡恨得牙癢癢的,臉色紛紛沉了下來。
不少同僚對曹國公投去了極為不滿的眼神,覺得他不講武德,做得太絕了。
曹國公也不想啊,誰讓他女兒姿色一般呢?如果讓那些好看的貴女捷足先登,那他閨女再有才華又有何用?
一個個磨磨嘰嘰的,動作快點兒不就好了?有什麼不服氣的?
想到這裡,目光炯炯地全瞪了回去。
此時,柳東香已經徹底裝死了,任憑她爹怎麼暗示就是不上台。
蔡蕾又接收到了來自父親鼓舞的目光,無奈之下,隻好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
眾人一陣唏噓,就連大雍帝也愣住了。
當她做完自我介紹後,大家紛紛了然。原來是大雍第一大儒——鬆山書院院長蔡先生的女兒。蔡智淵在國子閣掛了個大學士的虛名。再加上他在大雍的聲望,並不比曹國公差。
“你倆準備比試什麼?”江辰楓來了興致,笑容滿麵地問道。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靜待下文。
阮初音看到好友上場,立即放下玉箸瞬間來了精神。